寂绯绯加快了步伐朝着寂白跑来,扬着将手里没有封口的硫酸瓶,将里面宛如白水一般的液体洒向她。
寂白和齐栎站得太近了,齐栎本能的反应就是背过身,伸手挡住了自己luo露的面部皮肤,而他这无意识的动作恰好将寂白往前面推挡了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少年快速从侧边蹿出来,用宽阔的后背形成遮挡,将女孩整个护在怀中。
强烈的刺鼻酸味熏得寂白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感觉到少年的动作,整个人都懵了。
寂绯绯手里的大部分硫酸液体都洒在了谢随的背上,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孩跑过来,夺过了她手里的瓶子,轻而易举便将她制服。
寂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跟疯了似的回过身,惊恐地大喊:“你怎么样!伤着没有!”
谢随没有感觉到痛感,他快速脱掉了自己的冲锋衣,扔在地上。
冲锋衣材质不同于其他衣服,具有防水性,再加上秋冬季节衣服穿得比较厚,里面还有一件毛衣,因此硫酸并没有沾到他的皮肤上。
寂白掀开他的衣服检查后背,背部皮肤干燥,并没有被灼伤,确定无事之后,她重重地松了口气。
谢随将女孩往后拉了拉,远离了满地刺鼻的硫酸液体,同时回过头,愤怒地朝着齐栎走过去,一记拳猛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众人连忙上前拉住了谢随,谢随眼底透着狠戾的凶光,厉声质问齐栎:“你敢把她往外推!”
齐栎整个人都懵了,他自小被父母保护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凶险的时刻,所以本能的反应就是。。。保全自己。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寂白拉住了谢随,沉声说:“没事,不怪他。”
当时那种情况,大部分人本能的反应都是保护自己,寂白可以理解。
毕竟。。。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能将她往身后拉的男人,也只有面前这一个。
周围已经有不少同学拿出电话报警了,保卫科的老师也匆匆赶过来,疏散同学,维持现场的秩序。
寂绯绯被几个男同学钳制着,头发散乱,面目狰狞,冲寂白尖声大喊:“我恨你!你害我念不了大学,害我几次都险些送命,贱人,你这么恶毒,怎么不去死啊!”
寂白知道,高三这一年,寂绯绯成绩一落千丈,高考当然更加没能发挥好,连本科都没有考上,身体状况也越发糟糕。
高中的时候应该是寂绯绯最健康的时候,到了大学以后,她的身体便会每况愈下,所以这两年,寂白对寂绯绯也没有了任何兴趣,她已是将死之人。
不曾想,寂白有意放她一马,她自己却不放过自己,那么也别怪寂白痛打落水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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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明志夫妇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局,在审讯室里见到了寂绯绯,以及寂白,甚至连秦助理都匆匆赶过来了。
老夫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勃然大怒,让秦助理代她过来,给寂白带了一句话,不必要客气,要怎样做,全凭她自己拿捏。
有了老夫人这句话,寂白心里也就有数了。
寂绯绯泼硫酸的时候气焰嚣张,但是当她见到穿制服的警察,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手铐的那一刻,嚣张的气焰烟消云散,她吓得腿肚子都在哆嗦,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夫妻俩从警察那里了解到了情况,也在会客室里看到了寂白,他们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哎呀,误会,都是误会!”寂明志连连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这俩姐妹都是我们的女儿,平时里打打闹闹,都是闹着玩的,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来,抽根烟。”
一个人并没有接他递来的烟,主办此案的一名警官走过来,对寂明志道:“寂绯绯涉嫌故意伤害,我们要将她拘留。”
“什么,什么故意伤害!”陶嘉芝激动地说:“小孩子闹着玩,哪有这么严重啊。”
“泼硫酸是什么行为!你们这是危害公共安全了!”警察斩钉截铁地说:“已经是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哪里是什么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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