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寂白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觉,她一直处于某种迷蒙混沌的状态,最初的疼痛消散之后,迎来的便是某种极致的快乐。
她尖叫,却又被他捂住了嘴,那种无法发泄的痛快,让她死去活来了好几遍,让她感受到人间是多么值得,拥有这样的男人,是多么幸运。
少年沉沉睡去之后,寂白反而睡不着了,她光洁的手臂撑着少年的肩膀,借着窗外路灯幽暗的夜光,打量他的眉眼。
他眉目英俊,一条狭长的眼线微微上挑,唇薄,鼻梁高挺,五官漂亮得几乎可以原地出道。
只是一道断疤痕在左边眉骨外侧三分之一处生生截断,让他看起来戾气很重。
但寂白食髓知味以后,才会明白这个少年温柔起来,是多么的极致缠绵。
她的指尖抚上了谢随的眉毛,慢慢地拉到眉尾,按了按他的疤痕。
他没有醒,睡得很沉很沉,应该是很累了。
寂白按着发丝,俯身,浅浅地吻了吻他的下唇,然后趴在他的身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她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空空荡荡,少年已经没了踪影。
寂白耷着拖鞋走到阳台边。
此刻天色还未透亮,正东方有晨曦的微光刺破暗夜的层云,晕染出半明半昧的熹微霞光。
谢随赤着上身,背后肌肉矫健而流畅,既不鲁莽却又显得格外有力。
从这夜之后,寂白已经能够知晓到他这一身肌肉的好处了。
他的手臂撑着阳台护栏,目光平视正东方,不知在想什么。
注意到身边的动静,谢随侧过身。
她穿着他的黑色t恤,显得纤细而瘦小,宽大的下摆覆在她的大腿根,内里没有穿内衣,所以前面有若隐若现的微凸感。
想着这女孩已经彻彻底底是他的姑娘了,心下也忽然变得柔软,站到她身后,将她整个环入了怀中,一起等待着朝阳的冉冉升起。
“你在想什么?”寂白好奇地问他:“这么早就醒来了。”
“我在想。。。这一生,好短。”
谢随将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牵着她的手放在身前。
寂白不解地说:“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呢,就感叹这些事,倒像个老头似的。”
“和小白在一起的时光,一百年太短了。。。”
他宛如贪婪的君王,奢求着长生的神迹,与她携手走过此生、他生,走到宇宙洪荒的尽头,都还不够。
“我们不止一百年。”寂白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哑:“我认识你,已经很久了,谢随。”
谢随将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有多久?”
“很久很久,这辈子,上辈子。”
……
晨风拂过,她凌乱的发丝撩这他鼻梁,痒痒的,他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她:“昨晚感觉我做得好吗?”
提及昨晚的事,寂白转身将脸蛋埋进他的胸膛,低声说:“你别问这种问题啊。”
怪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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