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非所有人都喜欢这种味道,譬如她初中的男同桌,是个坏男生,说她身上有狐狸精的骚味儿。
那以后,寂白就自卑了,即便夏天也不敢穿吊带裙。
谢随还在嗅着她,寂白连连后仰:“你、你别闻了!”
“你他妈味儿真重!”
寂白紧紧咬着唇,唇肉都泛白了,嗓音颤抖:“让你开窗透气的。”
谢随眼看着她都快抹眼泪了,他突然轻薄地笑了:“哭什么,老子又没说不喜欢。”
“谁…谁为这个!”寂白只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
谢随揉了揉鼻翼。
讲真,他都想ying了。
寂白不再说话,谢随也专注开车,尽可能让自己冷静,否则这他妈四下无人的山野路,他真怕自己当了禽兽。
良久,谢随喃了声:“操。”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
“前面封路了。”
寂白望向窗外,果不其然,远光灯照见了一块黄澄澄的牌子,写着“泥石流危险路段,来往车辆请绕道”。
“那怎么办?”
“还有一条路,不过是连续上坡弯道,且没有护栏,非常危险。”谢随踩下刹车,问寂白:“去吗?”
“如果不去的话,就算输了吗?”
他冷漠地笑了:“你以为那帮少爷的钱那么好挣的,放弃就算认输。”
寂白还没有回答,谢随已经毫不犹豫地重新启动发动机,迅速转弯,驶上了另外一条公路。
这条路比之于刚刚的国道公路,要狭窄许多,一侧山壁,另一侧便是万丈悬崖,走不过几秒便是九十度的险峻弯道。
安静的车厢里,寂白能听到自己噗噗的心跳声。
“谢随,这条公路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嗓音颤栗,显然被侧面悬崖绝壁吓到了。
谢随嘴角勾了笑:“要死老子也垫在你下面。”
寂白望向谢随,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她真真切切感受到某种死亡降临前的无边空寂。
亡命之徒。
寂白无可奈何地将脑袋偏过去,望向了窗外,远处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山野除了风呼啸的声音,便是两个人凌乱的心跳声。
半个小时后,车驶入了绝鹿岭,谢随踩下刹车,惯性带得寂白的身体往前倾了倾。
谢随拉开车门,让寂白从驾驶座这边出来。
“把旗子插到对面悬崖边,然后一起跑回来,不要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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