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课的第一二节课,就在盛夏里每隔几分钟就要指点一下张荷的声音中结束了,大家都非常的愉快,毕竟有人替她们挨骂,她们悄悄的学文化,改正了不少地方。
只有张荷,两节课上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别提什么为人师表,张荷以前的老师没教好,她的家长没教好,那就只能让盛夏里这样的,找到机会就来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了。
盛夏里上完课,愉快的吃了午饭,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总算明白自己上学时,老师为什么要这么恨铁不成钢了,为什么总要说这些话了。
打不得骂不得,都要被气死了,还不能说两句吗?
真舒服啊。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以后啊,还是得把气都撒出来,才能吃得好睡得好健健康康活到老啊。
没有了这些人一遍遍的来找她,盛夏里的生活又重新归于平静,除了每周六去上一上午的课,与之前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一转眼五月就要过去了,盛夏里的书翻译的进度也快要接近尾声了,聂然看着盛夏里这几天心情不错,放下手中的筷子的,认真的说。
“夏里,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领什么证?”
“结婚证,我们去年的时候没领。”
“哦哦,差点忘了,那我整理下设计稿,明天领完结婚证,你陪我一起去趟服装厂,该交设计稿了。”
盛夏里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他们这也算是先上车后补票了。虽然现在大多是事实婚姻,但是该领的证还是要领的,法律护身,魑魅魍魉退散。
“好。”
聂然笑着轻轻揉了揉盛夏里的头,正是她拍自己的位置,才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只要聂然在家,盛夏里就不必为这些家务愁,用聂然的话说就是,你只要坐在那里,让我看见你,就已经为这个家做了最大的贡献了。
第二天一早,盛夏里把之前做的情侣装,给拿了出来,一件淡蓝色的长裙,一件淡蓝色的短袖衬衫,俩人换好衣服,就并肩出了门。
这个年代领结婚证很简单,就是一张奖状样式的纸,写着俩人的名字和日期,也没有俩人的照片,盖上章,就能拿走了。
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俩人都很兴奋,盛夏里还从聂然背着的军用书包里拿出了相机,请工作人员帮她和聂然拍了一张俩人拿着结婚证的照片。虽然没有结婚的证件照,但是可以有一张证件的照片。这可是他们第一次领结婚证,仪式感必须安排的足足的!
“这俩小年轻,还挺会玩的。”
看着远去的俩人,工作人员也跟着他们开心,这俩人可真般配,穿的也好看,领完结婚证给在座的工作人员,每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说是感谢他们见证了自己的幸福,沾沾喜气。
俩人领完证,看着天色还早,就直接去了红星服装厂。
“你对象长得不错啊。”
张丽看了看站在门口等着盛夏里的聂然,笑着打趣她。
“长得不好我也不能嫁给他啊,我可是个颜控。丽姐你看看这些设计稿哪几个能用,我就做出来,如果你觉得过于大胆了,我就不做了。”
盛夏里得意的笑着,把手里的稿子都递给张丽,这次一共有八件设计稿,她全都拿出来了,但是这次没做样衣。因为里面有五件稍微有点夸张的衣服,担心张丽不能接受,做出来也是浪费,干脆只拿了设计稿给她。
“哎哟~你这配色可真大胆,款式也大胆,不过还真挺好看的!我看着都不错,等我去问问厂长。”
张丽看着这些设计稿,不得不佩服盛夏里,别的不说,就这鲜艳的配色,现在都没服装厂敢做的。但是直觉告诉她,这衣服做出来,绝对有人抢着要!
她急匆匆的去了厂长办公室,像这种过于夸张的,自己一个人说了不行,还得厂长拿主意。今天盛夏里刚领完结婚证,还等着走呢,自己不能耽误时间……
盛夏里慢悠悠的喝了半杯水的功夫,张丽就就拿着那些设计稿回来了。
“这张不能用,有点暴露了,其他的都行,你做吧。”
“行,其实这张也不暴露,就是领子比咱们现在穿的低了一些,袖子短了一点,穿身上绝对好看!”
盛夏里接过张丽递过来的三张设计稿纸,不由得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被驳货的竟然是她觉得最没问题的一张。
“我也告诉厂长了,她不同意。还有,之前你说的那个模特的事情,厂长也没同意。不过你别失望,将来有机会,我再帮你说说。”
张丽看着盛夏里的眉头微皱,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模特的事情,比衣服可难以让人接受。
“好,麻烦丽姐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盛夏里本也没对模特这件事情抱多大的希望,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点惊世骇俗了,这个得徐徐图之,不能着急。
今天是好日子,必须得去国营大饭店去吃一顿好的……然后就碰到了迟睿,做了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嫂子,你减肥的法子真是绝了,我妹现在已经减掉了十五斤了,这顿饭我代表我妹请了!嫂子想吃什么点什么,千万不要跟我妹客气!”
迟睿本来是进来看看有没有猪肉芹菜的饺子,没想到能碰上聂然和盛夏里,开心的拉着聂然就坐下了。
“好,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这顿饭本就是我应得的,又有人掏腰包,必须得让迟睿尝尝做电灯泡的滋味。
“然哥,你听没听说钱旅长就要调到别的部门去了,以后不在咱们九四七了。”
迟睿刚得了一手的消息,兴冲冲的跟自己的好基友分享,压根没注意到盛夏里咬牙切齿的模样。
“没有,你从哪听来的?”
聂然看到盛夏里的模样,忍住想要翘起的嘴角,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我家老头子那边,据说新调来的旅长好像姓任。”
刚想握住聂然手的盛夏里,听到迟睿这句话,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姓任的旅长,是她要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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