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把所有窗户关好才走。
看了看表,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没什么热菜了。
好在她对吃的不挑,随便一点米饭就可以。
走出了教学楼,没了遮挡,一股热浪吹了过来,季悠背后出了一层薄汗。
她将长发拢了拢,在指尖绕了一圈,然后用头绳绑住。
颈后凉快了一些。
食堂离教学楼大概有五百米,中间路过一个小型的羽毛球场。
羽毛球场和外面的马路只隔着一道铁栅栏。
中午没什么人在打球,季悠图方便,准备直接从球场穿过。
“季悠!”
季悠一怔,歪过头朝铁栅栏外看去。
“袁秋妹?”
袁秋妹双手抓着栏杆,神情焦急的望着她。
季悠立刻跑了过去,也终于看清了没来上课的袁秋妹。
在季悠的印象中,袁秋妹的酒窝很深,一笑起来朴实又可爱。
她也一直那么傻乎乎的笑,笑声还很大,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可面前的女孩十分憔悴,原本就不白的肤色此刻显得更加黯淡。
她似乎一夜未睡,眼睛里带着明显的血丝,眼皮肿肿的,嘴唇也干裂破皮。
“季悠,我总算等到你了。”
袁秋妹剧烈的咳嗽了一下,嗓子有些沙哑。
季悠蹙着眉,从包里抽出自己的水杯递给她。
袁秋妹摆了摆手,没有接。
“你。。。。。。”季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袁秋妹退学的事看来已经成真,盛华的门卫管理很严,不是本校的学生是绝对不允许入内的。
所以袁秋妹只能一直等在铁栅栏外面。
袁秋妹松开栏杆,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她红着眼睛小心翼翼道:“我没有别的朋友,季悠,你能不能帮我送封信给顾汤骅?”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整理着信封的边角,希望能够更好看一些。
季悠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
难道裴南说的都是真的,袁秋妹真的是因为顾汤骅才退学的?
袁秋妹见季悠没接,咬着嘴唇哀求道:“求你了,我就想再见他一面。”
班里的人说,顾汤骅的女朋友很多,身边特别乱。
袁秋妹被逼着退学了,可顾汤骅还好好的在教室里坐着。
要不是裴南消息灵通,这件事就会被压下去,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