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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境太守府的赵元衡却是已经焦头烂额了好几天了,他大肆搜寻蓝浅浅的踪迹,却依旧是毫无所获。
实在找不到人,赵元衡只好又一次派人去了玉府,可是玉府的仆从却说玉员外和他夫人蓝深深外出去了,归期不定,问府里的人两人去了何处,何时回来,都是一问三不知……
赵元衡有些焦躁,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明明在离开玉府之后便一直命人暗中看视着,却不料居然就让蓝深深他们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妹妹都丢了,那两人给他的感觉却好似也不怎么着急……
别无他法,赵元衡只好一面命人继续盯着玉府那边,一面继续寻找,还要应付王太守和一众东境官员们,本就精疲力竭,可偏偏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那日在玉府被流光当胸一拳打吐了血,终是受了些内伤。
他本就是重病初愈,还没好全便又受了内伤,身子骨实在是过度虚弱了些,脸色苍白无血色,却还是在勉力支撑。
“咳咳咳……四年前的那个山洞去找过吗?”
暗一再一次向他禀报了毫无所获的消息,赵元衡心中又是焦躁了几分,他强自忍住喉头的血腥之气,尽可能猜想蓝浅浅会去的地方。
暗一一愣,这次那山洞他倒还真是好久没过了。
赵元衡皱眉,揉揉眉心心中的急火已经快窜上了脑门,“那还不快去找!总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给朕找!我想想……我再想想以她的性格可能还会去哪里……”
就在这时刘顺匆匆进来通禀,“回陛下,外头有人求见……”
话还没说完,便被赵元衡粗暴的打断,“滚!滚出去!”
这些日子想来觐见的官员、绅豪们一波接着一波,打着各色旗号怀着各种目的,赵元衡的耐心本就快要告罄,如今找蓝浅浅一事便已经耗空了他的心血,对于这些添乱觐见的人他觉得只叫他们滚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刘顺狠狠一抖,缩了缩脖子,可想到外面等着的人,还是壮了壮问老天爷借来的狗胆继续小声把话说完,“可是……可是来人自称叫流光,他……他手上还抱着大皇子殿下……”
赵元衡一愣,而后强打起精神来,“快!快让他们进来!”
流光抱着蓝小鱼进屋的时候,赵元衡正焦急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见到流光便赶紧迎了上去,目光直直看向流光怀里的蓝小鱼。
很幸运,这个儿子被蓝浅浅带着逃走这么些天,如今一看,还是完好无损的。
于是,赵元衡也很大方没有记那日被当胸狠揍一拳的丑,还客气地让流光入座,态度平和近人,仿佛就是一家普通人家的男主人在招呼远道而来的妻家哥哥。
流光轻咳一声寻找存在感,“咳咳……陛下再次见面,不知伤可好些了,实在是抱歉那日误伤了您,说起来,那日一见也是匆忙,今日在郑重地自我介绍一番,鄙姓玉,名流光,与浅浅从小一起长大,比她稍大一点,她一直便当时她的我哥哥……”
他坐下,将怀中的蓝小鱼放在地上,直起身来微微一笑,凑近了赵元几分继续道:“当然我更喜欢听你喊我一声姐夫,咱两也勉强算是连襟……来,喊一声来听听!”
赵元衡:“……”
这人被蓝浅浅当哥哥还真是没错,两人性子竟是十分相似!看着有些稚嫩娃娃脸、明显比他还小个一两岁的流光,赵元衡那一声“姐夫”实在喊不出口。
赵元衡手握成全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转移话题,“你……可是有蓝浅浅的消息?”
听不到那一声“姐夫”流光略感失望,“你放心,浅浅没事,她已经回家了,今日来主要便是有两件事,一是想作为哥哥兼姐夫于你好好谈谈你在对待浅浅和四个孩子问题上的态度,二来嘛……那日太过激动,实在抱歉,所以给你送了些药来……”
说着便拿出一个小玉瓶递到赵元衡跟前,“这是祖传秘方,对于治疗你如今的内伤有奇效,你喝了便会好。”
其实就是随手从龙宫拿了一瓶深海凝露,作为掩饰在里面乱七八糟随意地加了几味草药。
赵元衡默默地接过小瓶子,放在手中细细揣摩,连这装药看似随意的小瓶子都是极品羊脂玉精雕而成的……
他沉默了许久后开口问出了一直横膈在他心中的一个疑问,“你……蓝浅浅还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说让朕不必担心蓝浅浅已经安全归家,那便是说你们的家其实并不在玉府,你们……又是住在何处?”
流光有备而来,他不急不缓微微一笑,轻轻一摸蓝小鱼的小脑袋对他道:“小鱼儿乖,快把东西拿出来给你爹爹瞧瞧。”
蓝小鱼乖巧点头,从自己腰间的小荷包你掏出一件小物递到赵元衡跟前,“爹爹,给!”
赵元衡疑惑地接过,拿在手中一瞧,这是一枚有些圆润的印章,很是眼熟,赵元衡眉头越锁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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