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头动静不太对的流光从里面冲出来隔在姐妹俩中间,左右赔笑,对蓝浅浅道:“浅浅你生气,你阿娘如今不在深海,对于聆听百姓的祈福,今年便由你姐姐负责,海神祭咱们自是要去的,你且放宽心,不要生气,我们不会出尔反尔的。”
又转头对蓝浅浅笑得宠溺温柔,“深深,浅浅这几日心情不好,遇到那样的事她心里自是难受的,咱们多体谅她一下。”
“哼!”
“呵!”
姐妹俩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动作一致,别开到两个方向各自冷哼一声,表示就此休战。
于是很快,姐妹俩和流光都准备妥当,由于蓝浅浅表示不想带着四个孩子一起,最后,三人便趁着小崽崽们还在熟睡的空当悄悄离开了龙宫出水去了。
这次,有流光在,姐妹俩也没在途中再起争吵,很顺利地,不过两个时辰的工夫就到了东境出水地的岸边。
上了岸,远远就能望见远处那结挂着彩带彩灯的祭海神塔,放开神识,甚至还能听到锣鼓咚咚、鞭炮齐鸣的声音和人们的欢声笑语。
蓝浅浅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三人找了隐蔽之处变换了双腿换了衣裳,便朝着东境城的方向而去。
深海再东境成里也有据点,等入了东境城,玉府里的海灵前几日便得到了传令说龙宫两位公主今日要来看海神祭,所以早早便有人候在那里等着两位公主到来,两位公主作为海神之女,在龙族随同海神一起寂灭后,两位公主是如今这世间仅存的两个有龙族血脉的尊贵神之女。
平日里这两位娇贵公主都是极少露面的,水族的一切事宜是海后在统辖,鲛人族年轻的新任族长流光在打理具体事务。
而在岸上活动的这些海灵们因着身份灵力等原因,是从未有机会去龙宫见到过这传说中的两位公主,今日得见,惊艳自不必说,激动之余慢他们更是万分小心地接待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怠了两位娇主儿。
玉府的海灵们是个什么忐忑激动的心情蓝浅浅体会不到,她一入了城,看着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的街道,瞬间什么烦恼都没了,撒开了蹄子就直往人堆里钻凑热闹,蓝深深拉都来不及拉。
今日是海神祭急事的第一天,从东境四面赶过来的商贩们都在此汇集,吃的用的看的玩的,应有尽有,而游人更是摩肩接踵。
蓝浅浅如鱼得水,从一个摊子前溜到另一个摊子,没多久她准备的那一袋子鼓囊囊的金银就憋下去了大半。
“小公主,原来您在这儿呀!让小的好找,这儿人多,就让小的跟着您吧,免得您人生地不熟地走丢了。”
当原先迎接跟随的随从找到蓝浅浅的时候后,她正在一家沿街的馄饨铺子里坐着,啃着一只酱香烤猪蹄就着一碗馄饨吃得香喷喷的。
蓝浅浅也没在意,示意这随从在边上坐下,然后将自己刚刚买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他身边一推,让人家一会儿帮自己拿着,她吃完以后再战!
就在这时,前面一阵咚咚当当锣鼓喧天,很多人都兴奋地赶着往一个方向跑去,蓝浅浅急忙起身张望,问身边玉府的随从,“这是怎么了?他们都去干什么呀?”
那随从回答:“算算时辰,应该是攀爬祭海神塔的仪式开始了。”
蓝浅浅好奇心痒痒,“祭海神塔?就是方才我来时远远看到的那座挂满了彩带彩灯的竹塔吗?”
随从点头道:“是的,这攀爬祭海神塔是海神祭上最为关键的重头戏,每年海神祭前会从东境各地抽选出最为强壮能干的青年渔夫,由他们竞赛攀登这祭海神塔,头一个攀上塔顶摘得头筹的便由他作为祈福仪式的头领人,祈求海神保佑他们子息延绵、繁荣昌盛。”
蓝浅浅来了兴致,当即便随着人群一起往竹塔的方向跑了过去,身后的随从把这一堆东西七手八脚地跟在身后,“公……您等等,等等我,别走丢了……”
蓝浅浅力气大于凡人,左钻右钻,三两下便钻到了竹塔底下围观人群的最里面,抬头望望高大的竹塔,微张圆了嘴,眼中饶有兴致的笑意。
……
而在竹塔东北方向,有一个观赏台子被重兵把守围圈起来,密不透风,台子中间的观赏席铺设华丽,周围的百姓都在悄悄耳语,听说今日的攀神塔,陛下会在王太守的陪同下一期前来观看,不知是真是假……
“陛下,这边请,这攀神塔可是海神祭中最为精彩隆重的一向仪式,只在东境能见到,陛下能亲临观看,实在是今年参加攀塔之人的福气,也是我东境百姓之大幸……”
对于太守王群的马屁,赵元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这高耸的竹塔,并没有往王群指引方向的台子正中间最豪华的看座那边走去,随意摇头道:“朕是微服出巡,切莫弄出大动静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明晃晃的看台朕就不过去了,便在这儿看看吧。”
皇帝都这么说了,王群还能怎样,只能也干巴巴地站在赵元衡身后陪同着,王群身后还跟着一大群身穿私服的东境官员。
那看台子是每年预留为前来观赛的东境官员们准备的,如今皇帝不坐,谁也没那胆子敢往看台子上坐去,只能陪着赵元衡所在角落里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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