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凡间帝王家出生的太子殿下显然不吃这一套,现在的蓝浅浅在他那双看不见的眼里就是个别有用心、卑鄙无耻的女流氓,任蓝浅浅上蹿下跳一整天,他愣是板着脸不说一个字,连眉梢都不曾动一下。
就这样,荒诞而闹腾的小山洞,总算是在再次降临的夜幕中渐渐安静来了下来,依旧如往常的夜晚那般,火光莹莹灭灭,山洞外夏虫鸣叫,远处潮水涛涛,可此时山洞里的气氛却静得莫名有些诡异。
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此时两人——
赵元衡在想:老天保佑,但愿他手下的那帮人能早些看到留下的那些月牙记号,然后快些找到他祝他早日脱离这个女流氓的魔爪!
蓝浅浅在想:之前那次行合,由于她的不专心,从而导致一切努力前功尽弃,她是舒服了,看之前阿执挣扎叫唤的那么惨烈,这云雨之事于他而言定是痛苦的,眼下必须再重来一次,便是要让阿执再重受一次苦楚,这都是她的不是……她得趁着阿执不注意的时候再找个合适的时机……
一想到这些,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青年,蓝浅浅的愧疚感和心虚感再次齐涌而上,于是更加上赶着剃头挑子一头热了,总想在做点什么补偿补偿受委屈的男人。
于是,看着只着一条皱巴巴脏兮兮的里裤的青年便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
她从那包衣物里扒拉出那套男装,捧在手里颠颠儿地朝赵元衡走过去,边兴高采烈地冲着赵元衡叫嚷:“阿执阿执,我帮你换身衣裳罢,这套衣裳可是好看了,你穿上之后定是会越发俊俏,来来来,试试!”
赵元衡只当她不存在,他现在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就能脑袋嗡嗡作响,理都不想理。
然蓝浅浅这么多日与他相处下来,也算是摸顺了赵元衡的脾气秉性,一把扼住了他的七寸,“阿执你莫要怄气啊,这夏日里本就蛇鼠虫蚁横行,荒郊野外尤甚,你赤身躺在这枯草堆里,可得穿衣护好自己。”
赵元衡觉得自己先前是被这女人给气糊涂了,这时顺着蓝浅浅的话细细一思量,觉得这女人总算是说了句有道理的话,于是只好默默妥协,任由蓝浅浅乱七八糟地摆弄着替他穿衣。
蓝浅浅讨要衣裳的那黑脸汉子一家也是极厚道细心的,不但给了她喜服的外裳,就连里衣里裤都准备了全新的一道给了蓝浅浅。
只是蓝浅浅原就不是会伺候人的主儿,没一会儿满山洞都是赵元衡崩溃的吱哇乱叫声——
“反了反了,蓝浅浅你给我穿反了……”
“这是裤筒裤筒!裤筒你别往我头上套!”
“你不许脱我裤子!我自己换,听到了没有我自己换!!”
……
一番手忙脚乱下来,总算是将整套行头都给穿戴齐了,夏日夜凉,倒也不会闷热,多日不曾穿戴整齐的赵元衡总算是微微舒心了些,心情顺畅不少。
他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这衣料子虽不如绫罗绸缎但也算是舒适,可看在蓝浅浅眼里,那便是能用“惊艳”二字来形容了。
在火光的映照下,青年显得肤色愈发显得透亮白皙,再满头乌发,一身大红装扮,衬得他整个人气色也较之前好了不少,再配以通身非凡的气度……
蓝浅浅咕咚一下重重吞咽地口水,自然而然便又想起了夜里的滋味,好想……好想好想再来一次啊!
蓝浅浅从来都是个想到什么便上手干什么的性子,就在赵元衡抱着匕首誓死捍卫自己贞操时,她已经暗搓搓开始了第二次秘密谋划了……
赵元衡做了十几年的储君,自认为早已磨炼成了万事谨慎、坚毅隐忍的性子,从前他奉皇父之命去外办差,回来路上遭遇一次空前规模的暗杀,比之海上遇袭那次更甚,当时他也是身边所有的随从悉数战亡,只剩他一人重伤逃入一处密林。他在密林深处,面对近在咫尺的搜寻杀手们,生生挺着重伤的身子三日三夜不曾合眼直至获救。
之前这屈辱的一次只是他一时大意睡了过去才让人有机可乘,如今他想,不管这个女流氓肚子里还装着多少坏水,只要他撑着不睡,便不会再被绑了手脚自救不能,他多撑几日,说不定能等到人来救他……
于是从这晚起青年果真是说道做到,睁着明明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就是不肯睡去,只要蓝浅浅稍有风吹草动,他便立马如惊弓之鸟般拿起匕首护身。
对此,蓝浅浅也很是奇怪,本想趁着青年睡觉之际再故技重施,没成想这人居然一连三天都不曾合过眼,她就奇了怪了,就是她们这些寿命漫长灵力护体的精灵们都要睡眠以助修养,没听说过弱小的凡人不用睡觉的呀!
她着急呀,怕赵元衡脑中的淤血会危及他的性命,时间拖得越久便危害越大……
于是蓝浅浅不得已决定使用非常规手段——迷魂术这种初级灵术她耍起来还是非常得心应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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