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瞪了他一眼，但是也没赶他出去。
红凤是来离职的。
自孔雀离开后，她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谈这件事，白泽并没有过多劝阻，只是道：“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红凤朝他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好像完全不会笑了一样，经过饕餮身边的时候，她又对两人点了点头，眼神死寂，那感觉就好像是要跟众人永别了一般。
苏翊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
红凤停住了脚步，似乎是想了一会，最后终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就是哪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梦呓一般。
饕餮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有一串珠子形状的项链，她不时伸手碰触一下珠子。那似乎是孔雀的那个随身空间，里面还种了一片梧桐树。
“还会回来么？”苏翊又问。
“不知道，也许，找到的时候就会回来了。”
红凤说完，又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这次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神中满是羡慕。说着后，她就没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苏翊觉得心情有点沉重，抓住了饕餮的手腕，饕餮在她脸上亲了亲。“我们不会分开的。”
“嗯。”
两人正温馨着，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喂，你们两个要秀恩爱就出去！别在我这碍眼。”白泽黑着脸道。
饕餮抬头问道：“你真的确定让我们走？”
白泽不解，难道他们就是专门来刺激他的？但是饕餮现在行事跟从前大不相同，完全拿捏不定到底是单纯没事找事，还是真的有事要说。
他哼了一声，到底没再继续赶人：“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现在很忙。”
饕餮哦了一声：“既然你没空，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你闲了再来。”说着抱起苏翊就要走，走之前又再来了一句，“对了，我找到建木了。”
说完就要开溜。
但是才刚溜到一半，人就被白泽猛地从后面抓住，白泽直接变成了原型扑到他背上，两只爪子抓着他背上的那块肉。
“你给我站住！再动一下试试！”白泽吼道。
饕餮皱眉：“哎，你干嘛，松爪，你再这样我可不能保证我能干出什么事来。”
白泽抓着人往自己办公室里一扔，使劲关上门，这才变回人形，往他面前一站手一伸：“拿出来！”
饕餮眨眨眼：“你不是说，提供线索有奖励，还能拿到任意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是妖管处有的。”
“对，这话写在公告里的，只要你能提供得出，我就能给，决不食言。”白泽点头道。
饕餮一早就想好要什么了：“好，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你也一定能拿得出来。”
“什么？说！但是要先把线索给我，确认了之后才能答应你的要求。”白泽才不傻，让人空手套白狼。
饕餮朝他一笑，边往他手上放了个东西，边说道：“要求非常简单，我要人界行走证。”
听到这话，白泽一时间都没有注意到手里的东西，他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啥？你说你要啥？”
“人界行走证，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饕餮重复了一遍，坚定地道。
苏翊：“……”
她忍不住捂住了额头。先前考证那次，饕餮不肯学，别人都考上了，就他没有，交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