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良瞪了我一眼,继续问:“第二,那天晚上我送了一只耳朵给你,冯万全就死了,是不是你杀了冯万全?”
我听着诧异,我知道冯万全的耳朵肯定是这个王增良割下来的,但是我没想到冯万全居然不是王增良杀的,这让我有点奇怪,我说:“不是。”
王增良眯着眼睛瞪了我一下。明显的不信,但是我没有多说第三个字,王增良没有多纠缠,而是继续问我:“你跟冯万全的媳妇是不是杀了冯万全吞了本来属于我的料子?”
这话我倒是笑了起来,我说:“家有妻室老小可不敢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无稽之谈。”
我的话刚说完。那妖娆的女人就暴躁起来了,她指着我说:“放屁,要不是你还能有其他人?”
我听着就眯着眼,看着那女人,我说:“说话要小心点,祸从口出,要是冤枉了人,别以为你是个娘们我就会饶了你,小心你的舌头。”
这话让豁口四捂着嘴,显然是吓了一跳,但是这女人倒是没怕,反而厉害起来了,她说:“冯万全跟我好有很长时间了,五六年了知道吗?他有什么底细我都清楚,他跟我说了,你是一术士,帮他点了命,让他千万别跟外面的女人胡搅蛮缠。让他在家里呆一个月,这事就蹊跷了,他跟她老婆早就势同水火了,你还这样指点他?你肯定是收了他老婆的钱才这么说的。”
我冷笑了一下,我说:“认识冯万全在先,这事有人作证,是一朋友带他来见我的,所以你的话就是无稽之谈。”
王增良听了,就皱了眉头,看了那女人一眼,让他继续说,这女人支吾了两下。指着我说:“那天我来你家,你为什么要打我走?我又没得罪你,冯万全告诉我,你说他只要在家里呆一个月就会有大财,冯万全肯定告诉你他拿了我干爹的料子,你说的大财是不是让他吞了料子?你要说你跟这件事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要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他有大财呢?”
我冷冷的盯着这女人,我说:“命中注定,算到的。”
“狗屁,你就是一骗子,你要是能算,你怎么不算算你今天有这个麻烦?”
我听着这个女人的质问,我就笑了,我说:“门里的规矩,这规矩我也不兴跟你这个女人说来道去,王增良,你所谓的证人,说辞都站不住脚。但是这件事我还真的想弄清了,你问我三件事,我也问你三件事。”
王增良说:“听着呢。”
我说:“冯万全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我听着心里讶异,冯万全不是王增良杀的,那会是谁?
我又问:“你是不是纯心来找麻烦?”
“不敢”。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但是他倒是说的真心。说完他还对我抱拳,这是江湖的规矩,抱拳就是和气生财,这我就奇怪了,我接着问:“你的货当真是被冯万全给吃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回来?”
“有必要吗”?王增良说着把小拇指上的铁圈给取下来。放在我面前,我一看果然是少了一截,我看着就奇怪了,王增良没必要说谎话。
这件事怪了,如果不是王增良主导这件事,那会是谁?如此看来这位王增良还是个受害者,那么主谋是谁?
我感觉我在这件事里成了最冤枉的人,我只是给冯万全批了命,最后却成了同谋,但是这个主谋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就成了同谋,真的有些冤枉。
我说:“话到这个份上,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了,这件事咱们得弄清楚,否则干起仗来不是小事,打仗我倒是不怕,怕的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知道主谋的人是谁。”
“在理,那请胡三爷出个主意吧?”
我听王增良阴阳怪气的声就有些反感。但是眼前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得从冯万全身上下手,咱们还得去一趟黑河,找冯万全的老婆”。
王增良说了两个字:“在理”。
我受不了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我说:“那请吧。咱们黑河去找一趟刘金红。”
我这意思就是送客了,但是王增良倒是没有走的意思,我笑了一下,我说:“难道还怕我跑了吗?”
王增良听了倒是抱拳,对我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听了心里有些生气,但是这人说了话也就走了,我也没拦着,他走了之后,我就托人去叫王红,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娘的他给我介绍生意,我咋会遇到这种事。
王红来了之后,我问了他一些关于冯万全的事,但是王红对冯万全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他爱吹牛,做生意有点不本分,他跟他老婆好像也没啥感情,听说还经常打他老婆之类的,反正从王红的嘴里知道,冯万全就不是个好东西。
看来这件事想要弄清楚,还就必须要去黑河一趟了。
晚上的时候,阿贵来了,他知道那青门的人来找我麻烦,就让我别怕,他召集兄弟们去把那人给剁了,我说不用,人家也算是上路子的人,咱们要是冲动把人给剁了,那么杀人越货黑吃黑的事倒是让人给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