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顾长青一眼,这狗日的,当初我真是看错他了,简直是个汉奸,这下完了,王芸估摸也要走一道了。
他们两人下去了之后,我知道我也免不了,我也跟着下去了,阿贵跟着,身后跟着王红跟阎六,台阶很陡,几乎是六十度以上的坡度了,阿贵跟在我后面,王红他们也是鱼贯而入,稍后我就看到混乱的光在通道里抖动,我知道老鬼也有所行动,肯定是下来了。
我没有多管,对着下面喊彪子,但是却没有听到彪子的回答,这才一会的功夫能跑到那去,我快步下了台阶,速度很快几乎是滑下来的,以至于我不得不扶着墙壁。
台阶很长,我内心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我足足走了不下一百个台阶,大概将近十米,这个时候一阵狗吠声传来,是那种凶残的狂吠,我心里有些担心了,是不是彪子遇到了危险,我的内心变得更加担心,“彪子”我喊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人理我。
我回头瞪着王红,他只是略微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就推着阿贵下去,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随后他说:“那小子太冲动,一头狗而已,下去探探路,他急个毛啊。”
我听着就窝火,骂王红:“你懂个锤子,有时候狗比你有用。”我说,说完就快步下去,又走了一百多个台阶,我终于看到了地面,我一步跳下去,王红丢了个手电给我,我一把给抓住,用手电朝着四周照射,一个巨大的密室,三四丈的宽度,密室的中央是个墓碑,果然跟我猜想的那样,这里布置的是雪心赋里面的局--水局之法。余爪何号。
墙壁上有九个石洞,通往哪里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只有一个石洞是通往真正的主墓室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打破了整个墓室的宁静,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彪子出事了。
“彪子!”
第九十章过河拆桥
我看着那九个窟窿,我不知道该选那一个,枪声只是一声很快就消失了,我心里很急,这个时候我看着人影闪烁,我知道他们有动作了。
我左右看了眼,王芸跟顾长青都不见了,肯定是他们为了逃命,随便选了个洞口进去,这下可遭了。
我问王红:“你是为了女人还是为了财?你对这个老鬼的底细知道多少?”
王红说:“为了财,也为了女人,这个老满洲有钱的很,这个娘们也漂亮,我老干娘肯定会喜欢,你放心,他不得害我,有我在,他也不得害你。”
王红说话我一百八十个不信,阎六的话我更不信,王红是粗心眼,阎六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个时候我听到稀里哗啦的脚步声,十来个人鱼贯而入下来,一下子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我内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果然,我一回头。就看到泰坤拿着枪已经定在了阿贵的脑袋上,而另外一个精悍的人,也拿枪指着我,我看了,是一把冲锋枪,他给我一梭子弹我身上保证都是弹孔。
佛拉娜推着老鬼走了过来,他站在水池前,看着墓碑,脸上露出了希冀的神色,但是那神色也只是一时。很快就消失了。
老鬼无力的挥挥手,我知道那是处决的意思,这个老东西可真是会过河拆桥,上面说的好好的,一下来就要杀人,我给阿贵使了个眼色,阿贵看到了。袖子里的匕首滑了出来,阿贵身子一侧,匕首一勾,直接朝着泰坤的脖子去了。
但是这个人伸手极为矫健,手臂一抬,就化解了,胳膊肘子随即就朝着阿贵拐了过去,阿贵伸手一顶,顶住了他的肘子,一个后转,接一个后空翻。身体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密室中,随后,我听到一声枪响,我身边的人立马就应声倒地,而当枪响的时候,我也关了手电,一个前翻滚,然后猫着腰,朝着我印象中记下的石洞飞快的跑过去。
密室中央到墙壁有十来米的距离。我跑的飞快,阿贵在打闷枪掩护我,但是我内心依旧忐忑不安,知道我跑进了石洞,趴在地上我才放下心来。
这一瞬间,所有的灯光都关闭了,整个密室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些老兵真是配合默契,如果这个时候灯还亮着,那么他们就成了把子,把灯关了,他们虽然看不到,但是我们也看不到。
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对方的冲锋枪不停的扫射,我感觉我躲进的石洞上面的石块在落下来,大冬天零下十几度的气温,我居然冒了一头的冷汗。
王红跟阎六傻眼了,之前还说不会害我呢,这老鬼一下来就开枪,打的王红脸啪啪响。
“皇爷,别啊,那人是我兄弟,咱们是进来了,但是东西还没找到呢。”
王红急着跟老鬼求情,心里堵的很,他真的没想到这个老鬼会出尔反尔。
老鬼让人住手,看了王红一眼,老鬼说:“你那个兄弟,鬼心眼多,不实诚,我怕你吃亏,进了墓,就等于是到了我家,不需要他了,等我找到了东西,出去之后,我就赏你。”
王红一听就笑呵呵的,一下子就说:“老丈人,你放心,有我呢,我保着您,绝对没事!”
阎六眼珠子骨碌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却不像王红那样傻乎乎的。
我在黑暗的石洞里,没有任何光,耳朵竖起来,听着脚步声慢慢消失,知道他们进了石洞,过了五分钟,我听到了一阵“咕咕咕”的声音,是阿贵的声音,我急忙打开手电,匆忙的朝着外面照射了一下然后急速的关掉手电,这一瞬间,我至少看清了外面大致的情况。余爪名巴。
地上除了一个死人,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了,我悄悄的跑出来,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过了一会,阿贵猫着腰,从西南方向的石洞里跑出来,他谨慎的看了一眼,确认安全才跑过来跟我汇合。
阿贵蹲在地上,对我说:“大仙,这帮人太狠,而且不讲道义。”阿贵说完就撕开肩头,上面有个血窟窿,他把撕下来的布卷一卷,然后就塞进去了,我看着这种止血的方法,觉得略微凶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什么多讲究的。
“怎么办?”阿贵说,说完就打开烧刀子酒壶,在伤口上开始浇,他的额头在抖动,嘴角也在抽搐,显然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