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志坐下来,他老子给他斟酒,他抿了一口,压压惊,对我说:“大仙,这事邪乎,那匪头也是被掏了肠子死的,肚子里空空的,啥都没有。”
我听了,心里有些谱了,看来那个梦不是一般的梦,但是那赵传志又说:“大仙,更邪乎的事你知道吗,那匪头死在了村委里,村里的人都说那匪头死有余辜,他第一个带头开棺材,被人家的魂给害死了。”
我听着讶异,这事居然跟那九口棺材扯上边了,那九口棺材奇的很,在它们出现之前,王全福跟王老六爷俩死的,咋死的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呢,这会又死了一个,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我问:“匪头咋死在了村委会呢?”
赵传志说:“你不知道,村里找人去看棺材,那帮学生又不看,身子娇气的很呢,那匪头胆子大的很,所以就去了,现在尸体还在村委呢。”
我听了就有所了解了,这时候,门被敲的咚咚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彪子去开门,然后就开心的对我的喊:“胡歌,那老头的学生来找你了。”
我听着就稀奇,回头看了一眼,是学生打扮,应该是五哥的学生,没想到他今天就来找我了,但是却不是那个什么顾长青,我也没在意,但是我看他脸上都是汗,就奇了,问:“咋?”
这个学生脸色煞白,对我喊道:“起不来,起不来,老师教我来找你,他说只有你能让他起来。”
我一听就迷糊了,起不来?啥起不来?
第七十八章嘻嘻嘻!
我看这个学生的脸色铁青,说话也不清不楚的,明显的是被吓的不轻,我就走了过去,朝着他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三下,说道:“莫惊慌,跟我说清楚,咋回事。”
这个学生被我拍了三下,脸色明显好多了,咽了口唾沫,跟我说:“老师让我来找你去一趟,我也说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听着也没说话,招呼阿贵跟我一起去,彪子也觉得稀奇,非得跟我去,招呼小黑就跟着去了,小黑是大黑的崽,渔把头家里养了好几条狗,冬天下雪用来拉车,听说小黑的父亲是头老牙狗,晚上从来不睡觉,到了白天就窝在门口的苞米棚里,我每次走过来的时候都能听到“呜呜”的声音,我知道这头老牙狗厉害,要不然它也不会对我叫而不咬我了。
我们到了村委,发现门口站着很多人,都是学生,我看五哥也站在门口,脸色愁得很,见我来了,五哥就走到我面前,我脸皮厚,叫了一声五哥,他也只是点点头,对我说:“我在信上看过,老六说你是个风水大仙,这一套我一向是不信的,但是我也做过胡子,曾经山上有个先生,他有些门道,一些乱七八糟的怪事也能给蒙混过去,今个我就遇到了一件事,你给我看看吧。”
我听着就稀罕,我问:“咋?啥怪事?我听你的学生说起不来,啥起不来?”
五哥说:“先别说那个个,死人的事不管我的事,你先把这个门给我打开,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不能耽搁了。”
我看着那道门就觉得怪了,这门锁的咯吱响,我说:“没钥匙吗?”
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对我说:“当然有,但是打不开,而且我们对那看门的说了,千万别锁门,免得里面着火来我们都来不及救火,但是他倒好,早上丢了命,这大门也给锁上了,更稀罕的是,我拿着钥匙都打不开,本来想给砸了,但是老师不让。”
五哥听着那小姑娘的话,就显得很生气,瞪了她一眼,吓的她退后不敢说话了,然后五哥看着我,指了指木门,我就走了过去,这个门是最邪的地方,一间屋子最邪气的地方就是这个门。
开门时,感觉阴冷阴冷的,那必定是有东西在你房门后,你一开门,它就躲在门后。你说它不邪吧,它还偏偏有个词叫“邪门”。
我看着那锁只是普通的老锁,就让那小姑娘把钥匙拿过来,我对阿贵说:“你来开,开之前骂两句。”
阿贵心领神会,跟了我几天,倒是知道一些门道,接了钥匙,就插进锁眼里,对着木门喊道:“门后面是哪个龟孙子?再他娘的不顶着门,老子送你见阎王。”
说我阿贵就把锁一拧,说来也怪了,咔嚓一声,这锁开的干脆,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这事,惊的哪些学生们一脸讶异,好多人都说之前试了很多次根本就打不开。
锁打开了,五哥很生气,让那些学生别多嘴,让他们进去干活,哪些学生似乎非常惧怕五哥,一个个的都进了屋子。
阿贵能开门,自然是有他的门道的,这个阿贵是个凶神恶煞的人,杀人不眨眼,鬼神邪祟怕五种人,道人,和尚,阳气重的人,其中还有一类凶神恶煞的人,这种阴气煞气极重,鬼神都怕,阿贵就是这种人,所以他这么一骂,后面就是有鬼挡门也不得不开。
门开了,五哥让我去那间空的屋子,我跟阿贵还有彪子一起去的,屋子里还是跟之前那样,空空荡荡的,只是在当中多了一张铺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眼睛瞪的滚圆滚圆的,肚子开了个洞,里面干干净净的,就剩下一个空壳子,像是被人掏吃了一样。
我说:“五哥,咋回事,你说的起不来,是他起不来?”
五哥点了点头,对我说:“这事怪了,我找了几个学生要把这人给送回去,后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我找了十几个学生,没一个人能把这尸体给抬起来的,就连公家的差爷也试过了,就是抬不动,我当下就知道有问题,想着你不是有点门道吗就给你请来了。”
五哥这种人是老古董了,跟我们一样,不会叫现在当官的名,还是按古时候的叫法,警察叫差爷,其他的官就叫官人,也不分三六九等。
我听了就伸手抓着那尸体,拉了一下,但是纹丝不动,这尸体就像是长在了床上一样,阿贵不信邪,也试了一下,但是动都不能动,我细细琢磨了一下,感情那个梦还他娘的真是个鳖仙托梦?
于是我就喊道:“春逢金鸡不点头,炎夏午马不耕种。秋天玉兔月宫走,寒冬黑鼠不出洞,你老放心,本仙应了你的事,就一定给你办了,这么冷的天,海大仙你也甭出洞,你且放着苦主回家,等上一些时日。”
说完,我就拉了一下那具尸体,但是说来也怪了,这尸体居然被我给拉动了,阿贵跟彪子都吓了一跳,就连那五哥也咂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