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几步,就看到地上有猩红的血迹,虽然脚印被大学给盖上了,但是血迹却融化了血水,没那么容易被掩盖掉。
大黑好像也找到了气味,摇着尾巴一路的狂嗅,就在这个时候,猛然传来了一声哀嚎,叫的让人心慌慌的,惊的我跟阿贵都对看了一眼。余妖尽号。
大黑抬起头,两颗眼睛紧紧的盯着,脸上露出了颇为严肃的神色,随而快速的狂奔过去。
我见到大黑又追了上去,就火了,骂道:“回来!妈的,真他娘的是一头会挑事的狗,活该你被打死。”但是虽然这么说,我跟阿贵还是飞快的追了上去。
我跟阿贵跑的比较慢,追上大黑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黑漆漆的庙门口了,我抬手用手电照着寺庙的大门,当下把我吓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地上,我就看到庙门口有两尊罗刹,凶神恶煞的瞪着我,满脸都是血,獠牙毕现的。
阿贵把我拽起来,随后就走到罗刹面前,用手抹了上面的血迹,居然是湿的,虽然凉了,但是显然是刚喷上去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庙门,匾额破破烂烂的,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金龟庙!”
我四处看了一眼,这个庙修的突兀,一片老林子里面突然出现一座庙,而且还是残垣断壁,非常的可怕,就拿门口这两尊罗刹来说吧,差点吓死老子了。
阿贵顺着血迹摸进了庙门,地上一条深深的血迹,阿贵就皱了眉头问我:“有人托了尸体进来,地上都是血?这里有人?”
我看了看,地上一跳血印拉的老长,但是却没有人的脚印,我骂了一句:“也可能他娘的不是个人。”
说完就拽着大黑脖子上的项圈进了庙门,大黑现在颤颤巍巍的觉得很怕似的不愿意进去,我拖着它进去,但是它嘴里却发出呜呜的低鸣,我气的踹了它一脚,狗日的,现在不敢了?
虽然我生气,但是我不能跟畜生计较,我跟阿贵都进了庙门,里面是个大院子,残破的院墙拉了足足有一把多米远,里面都是厚厚的雪,地上还有没被淹没的杂草,可见这里现在是多么的荒凉。
在前方是大雄宝殿,我手电照进去,里面一尊巨大的鼍龙象在里面,虽然已经被烧的残破不堪,但是依然宝相庄严。
但是我心里一惊,地上居然有一头巨大的黑乎乎的东西,而且还冒热气,阿贵看了对我说:“是熊瞎子。”说完就跑了过去。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是什么杀了熊瞎子?虽然熊瞎子受伤了,但是能把熊瞎子叼这么远,那东西肯定也不小,我说:“阿贵,小心点”。说完就拉着大黑跟了过去。
阿贵回头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我俩并肩走,他手里的枪握紧,我显得有些紧张,悄悄的进了神龟庙,我手电照射了一圈,里面残破的很,没有人,但是我看着地上的脚印,很杂乱,而且我也可以肯定这些脚印不是人的脚印。
阿贵悄悄的蹲下,看着地上的熊瞎子,他走了过去,悄悄的踢了一脚,突然,我两就看着一头光溜溜的东西从熊瞎子的肚子里面钻了出来,一钻出来就跑的飞快。
我跟阿贵都吓的往后跳,我骂道:“这他娘的像是个没壳的老王八啊!什么玩意这是?”
第七十六章迷村怪人第72名了,大家加油!我也加油!
那东西光溜溜的,头特别长,跟他娘的老鳖一样,四个爪子特别大,看上去像个猴子,但是更像是老鳖,我没太看清楚,所以有些不确定,我跟阿贵心里都有些慌,这个东西能把熊瞎子托进来,那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一定得当心。
我打着手电,朝着里面照,大殿里面灰蒙蒙的,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一尊巨大的鼍龙的雕像树立在大殿里,身上漆着金,但是现在却被灰尘给覆盖上了,我之前就看着那怪东西钻进了鼍龙像后面,我打着手电,往里面一照,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东西。
我一看就觉得想笑,这东西光溜溜的,对我呲牙咧嘴,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吓人,因为它就是个老鳖,而且是个没壳的老鳖。
阿贵走了过去,将老鳖的尾巴给抓住,将这个没壳的老鳖给拎起来了,谁知这么一拎,这头老鳖朝着阿贵就是一口,吓的阿贵赶紧甩手,这头老鳖掉在地上想跑,但是被我一脚给踩住了,然后拿着墨线给拴住了尾巴,但是这玩意力气极大,我居然拽不住,要不是大黑这头狼狗在叫唤,估摸着它就跑了。余见亩圾。
阿贵把熊瞎子给翻过来,本来想把皮给扒掉的,但是一看熊瞎子的肚子被掏空了,里面的五脏六腑被吃个干净,就对我说:“我看着眼熟。”
我低下头看着熊瞎子,也觉得眼熟,突然,我想起来一件事,我说:“那天捕鱼的时候,有两个人死了,也是肚子给掏空了,难道是这玩意给吃的?”
老鳖在咱们东北都有鳖犊子的称呼,因为老鳖跟人一样,如果你找到一个老鳖的窝,里面绝对不只一头老鳖,都是拖家带口的。
而鳖仙咱们又叫海大仙,每个海大仙要化形都跟其他仙家一样,得吃人,脱壳,我看着这个光秃秃的老鳖,难道他是要化形了?还是被人家给炸上来不得不化形?
我疑虑的时候,见阿贵对我点头,觉得也是这样,我看着这玩意,它好像不怕我,也不怕大黑,我就让阿贵把熊瞎子的皮给扒了,然后朝着这头老鳖一裹,直接给拎起来了。
任由那老鳖在里面怎么钻,都钻不透。
我跟阿贵回到村子足足走了三个小时,大雪封山不说,方向也不明,要不是遇到了出来找我们的鱼把头赵大安我们还有一段时间走呢。
昨天晚上我们没回去,赵大安等了许久,还给留了饭呢,不过左等右等都不回去,他就急了,一大早,雪停了,他就坐着狗橇车跟彪子出来找我们,在路口遇到的。
阿贵把熊皮往车上一抖,身子一歪就上去了,我们两躺在车上,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彪子看着倒是兴奋,对我说:“胡哥你们打了熊瞎子?太牛了,去年我们村来了一头,咬死了好多牲口,都没人敢出来,有枪都不敢,你们居然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