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抖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一般招了阴,那害人的玩意都会害人,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害她自己的。
那钉子插在她脑袋上,她依然笑眯眯的,看的我心惊肉跳的。
“乌喇王,乌喇王,你背信弃义,我用最纯正的叶赫之血诅咒你,诅咒你。”
我感觉心惊肉跳,这个女人朝着我走过来,头上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流,把她的脸都给沾满了鲜红,我赶紧往外跑,掀开辛门就想跑,但是我一掀开辛门,就傻眼了,外面站着无数的人,哪些人赤条条的站在蒙古包外面,一双双眼睛空洞无神,脸色煞白。
那些人朝着我走了过来,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我一步步的往后退,我暗骂晦气,真他娘的遇到了集尸地了,这些冤死鬼要索命,老子一条命还不够赔的,这个狗日的乌喇王到底是谁?
“嘎嘣,嘎嘣!”
我听到一阵阵清脆的声音,猛然一回头,这声音像是嚼碎了骨头的声音一样,我猛然回头,看着那个女人,嘴里嚼着一个个细长的东西,那东西居然是手指头。
我吓的脸色发白,那声音嘎嘣脆,听的头皮发麻,我心里叫苦不迭啊,这时候老子是前无路,后有煞。
“嘎嘣,嘎嘣!”
我耳朵被这声音给折磨着,我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了,眼皮子搭咪下来!
我知道我要睡着了,我赶紧强打起精神,我不能睡着,我一睡下去肯定就会死,我赶紧咬我自己的舌头,我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我不知觉的就叫了一声,我睁开眼睛,静悄悄的,我看着那蒙古包消失了,我还在墓室里,我感到庆幸,我终于摆脱了鬼蒙眼,但是,但是其他人去那了?
王红不见了,阎六也不见了,就他娘的连那具女尸都不见了。
“嘎嘣!嘎嘣!”
这声音又在我脑海里响起来了,这时候我倒是真的炸毛了,那声音从老树根的后面传来的,我悄悄的走过去,我不想看,但是不看永远不知道那后面是什么东西,我必须要尽快搞清楚情况。
“嘎嘣,嘎嘣!”
那清脆的声音,就像是脆骨被嚼碎的声音一样,我一步步的踱步过去,应着那倒地的火烛微弱的光,把头瞥了过去。
“哇呜!”
一声极为凄厉的叫声对着我吼了起来,当下我感觉下面都是一缩,有种想尿的感觉,但是当我看清楚那老树根后面的东西的时候,我就骂娘了。
“原来是你这个畜生,你他娘的啥时候下来的?”
我骂了一句,这个时候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都是汗珠子。
居然是那头狗皮糙子尸猫,骇死老子了。
那头尸猫倒是没理我,还是在嚼着那具尸体,它在啃尸体的手指头,那嘎嘣嘎嘣的声音还真的就是手指头本啃掉的声音。
我心里有些庆幸,如果不是这头尸猫突然出现,帮我收拾了这具尸体,我胡三今天可能就折在这里了。
这尸体有讲究,这坟地与葬法也极为有讲究,这个女人是个黑煞体,凡人之初死,死者本身已是一个特殊的“黑煞体”俗称晦身。
而此地用水银入地,葬了个银河竖棺,目的就是为了要保持她的黑煞体,真是别有用心。
而“黑煞体”本身就是一个大凶煞,下葬之前必定要择日子,不能冲撞了,否则必定要诈尸,进来的人必死无疑,但是这个墓葬的风格居然是风凶火异而且还特别的准备了白虎衔尸的风水局,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女人不能安生,制造这里的人如此居心叵测,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心里有一千个问题。
这个女人穿着夏衣,必定是夏天死的,四月炎天至九秋,人间亡化莫停留,便当三日乘凶葬,尸壤防他孝不周,从她的妆带来看,也是草草了事,只是塞了金元宝在里面,连女人专有的物品都没有,我知晓必然是乘凶而速葬。
我也不管这娘们是他娘的为什么了,赶紧走位上策,我看着上面耷拉下来的绳子,拽着就往上爬,那头尸猫我也不管它了,这畜生有灵性,吃饱喝足了,自己能回家。
我爬上了树冠,感觉到一阵阵腥气扑鼻的,我朝着下面一看,惊的差点掉下去,我说那几个瘪犊子去那了呢,原来是在老槐树下面打转呢。
这几个没人性的东西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就看着老槐树下面有四个人,那阎六还有王红,身上揣的东西鼓鼓的,围着那老槐树不停的打转,脸上的表情麻木,阎六手里拿着打鬼棒,一路跑还一路狂挥乱舞,但是这狗日的道行太低,自己个遭了道还不知道呢,真丢他老子老阎王的脸。
我一看少了两人,就赶紧去找,突然,在那敖包一样的坟丘边上看到两人,一个是雷六,一个是阿贵,但是他们身边多了一个人,我一看那人,就傻眼了。
居然他娘的又是“张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