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跑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那畜生怀里抱着个人呢,我赶紧回头,就看到尸猫被拎起来了,那东西拎着尸猫朝着地上就贯,我心想坏了,这回尸猫就算是有九条命也得见阎王了。
果然尸猫被摔在地上,发出喵呜的声音,极为凄惨,但是我看那怪物也不好受,身上都是伤口,鲜血淋漓,特别是他的眼珠子,居然都被抓的耷拉下来一个,这头尸猫可真是凶残。
我本来以为尸猫死了,但是谁知道它居然爬起来了,一咳一咳的往我这边跑,看样子伤的不轻,我心里想着,果然是九条命的东西,命这么大,那怪物打我一拳,把我的肋骨都快打断了,它的力道我知道。
这会我心跳的厉害,乌云又把月亮给遮住了,除了两头畜生的眼睛的绿光,我什么都看不见,那喵呜喵呜的声音叫的我心烦意乱,不知道是该跑还是怎么的。
这会我听到脚步声了,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是那怪物朝我来了,还是有其他人,这种时候心里最慌,我把鲁班尺拿出来,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拍我,我二话不说,转身便打,随后我就听到一声咒骂。
“瘪犊子,你敢打我!”
我一听是阎六的声音,心里就松了口气,急忙喊:“前面有怪,他抓了人,快点救人。”
我说完就看到一道烛火,我看着那东西对烛火好像很怕似的,急忙转身就跑,那东西背后居然长着长毛,有点骇人,阎六显然被吓了一跳,那东西速度极快,翻墙越院,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跟阎六慢了一步,就这么的让它给跑了。
严文利家里,我们几个坐了一夜,等到白天才把严宽给等来,他是县官,穆家村又是他本家,这里出现了入户掳人的事,他当然要管的,严宽来了之后,对我颇为客气,我见他一个县官对我客气自然也敬他三分。
严宽这个人跟他爹一样,脑满肥肠,表面上看不出坏心眼,但是心里有股子自私的味道,那天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还不是一定要把严家的小妞给烧了。
把具体的事情跟严宽交代了一下,他就带人去村子打听,昨天晚上谁家姑娘丢了,他办事还算要紧,毕竟人命关天。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尸猫,痛苦的很,两只眼睛白翻着,跟要死的样子,阎六对我说:“放心死不了,这玩意命大着呢,我跟你说,去找两个死娃子来,喂它两口肉,比什么都强,保准它马上就能奔哒起来。”
我心里也这么想,但是却不愿意这么做,死娃子本来就可怜,若是在坏他们肉身,必然是有损阴德的事,要是可以,我宁愿把自己的肉切下来给它吃。
但是我又不想见他这么辛苦,只好把严文利家里的盐鱼给它丢了几块,这头尸猫吃了几口,倒是没那么惨了。
严文利跟边上好奇,问我:“这猫这么打紧,有什么厉害的?”
阎六过来抽热闹,打趣的对严文利说:“这玩意,好东西,打娘胎起就吃过辈人的肉,一直吃到九斤九两才不长肉,行里人称尸猫,古时候叼小孩的怪物就有它。”
严文利一听,脸色吓的惨白,赶紧离那头尸猫远远的,我听了就瞪了阎六一眼,但是却好奇了,问他:“你倒是提醒我,做个晚上那家伙是什么来头?像猴更像鼠,像鼠却做人的事,半夜掳个女人家,这种东西好些年不听有了,这年月,那还有怪物进门掳人的?”
阎六见我问他,捏着自己个的独尾巴胡子,仔细思量,我见他卖关子也不着急,坐下来好茶喝一口,等他慢慢想,阎六见我不急,他倒是有点急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跟我说:“完了,那东西可不好对付,古时候有个大仙叫刘基,他跟那个玩意可是斗了三天五夜才把他给降服的,咱们遇到,估摸着只能逃咯。”
刘基就是刘伯温,他乃是一代天师,帮助朱元璋当了皇帝,以他的道行都对付不了那玩意,我想那东西肯定大有来头,但是我不问,阎六喜欢卖关子,就让他卖好了,阎六见我不动声色,就自己个坐下,对我说:“可能遇到欲色鬼了。”
我一听“欲色鬼”这三个就想坏了,那姑娘估摸着回不来了,阎六见我脸色变了,就对我说:“咱们这里可不多见,江南地区多的是,还给它立庙朝拜,这东西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抓它难。”
我点了点头,阎六说的对,欲色鬼此鬼本名五通,原是精怪,源出于恶鬼魈魉,原型是喜淫人妻女的山精地怪之类,故在元、明、清时期主要以淫鬼面目出现于世的。后因人们难于治他,反而对他崇奉祭祀,尊其为神,并为他修了商庙宇。
胡半仙爷爷笔记里也有记载,说:五通最喜淫,因而可随人心喜慕而变形或现出本来面目,或现美男、或现蛟龙、或现猿猴,或如是虾蟆等,体相不一,皆妖捷劲健,阳壮伟岸,实为天下第一凶险淫鬼。
这种东西听的多见的少,所以它是什么个样子也每个准确的记载,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家伙敢入村掳劫妇女的。
这会我看到严宽带着人回来了,我就问:“查到了没有?是那家姑娘丢了?”
严宽擦了头上的汗,倒是没看我,而是将他爹拉到一旁,我竖着耳朵听,听的不是很真切严宽说是他八叔家的闺女,严莉,昨个晚上他们一家都上炕睡觉了,谁知道严莉非要出去小解,但是一出去在没回来。
我听了赶紧过去说:“严莉?是不是二十出头,跟严安家有亲戚?”
严文利说对,他还稀奇的看着我,一副你咋啥都知道的样子,我没有跟他解释,这姑娘昨天我见过,就是那个听到五鬼哭灵棚出门被鸟屎淋头的那个姑娘,我早就告诉她有危险,让她在家呆着了,但是没想到还是遭了难。
对于有人被掳走的事,严宽还是很伤心的,第一这个严莉是他家亲戚,二是他也不想因为某种山精地怪的传说弄的人心惶惶的,所以他想立马带人去找严莉。
我跟阎六也没拦着,因为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找的到人,哪些山精地怪都在山里,若不是你有机缘跟大本事,你是不可能遇的到的。
我觉得这件事的源头还在严安家那里,最后还是得找神婆,但是个神婆神神叨叨的,装疯卖傻,不肯说实话,所以想把人给救回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村子里丢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挨家挨户都把门紧锁,深怕自己家的闺女丢了,这种情形只有在刚建国那段时间闹胡子闹的厉害的时候发生过,最近几年还真的不多见。
我跟阎六猫在严文利家里商量对策,阎六主要是想捞一笔钱,而我却是心疼那姑娘家,二十岁的年纪就要横死,那个不心疼?
所以我跟阎六商量着去找神婆花婶,来到了严安的家里,他老头子在收拾自己女儿的遗物,奎子在烧火盆,把自己家姐的遗物都放在灵位前烧了,而之前昏迷的神婆居然也醒了,难得的见她露面,我见他跪在自己女儿的灵位前,手里拿着筷子一根根的折断,而且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我当下便知道她在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