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今天对任云格外客气,不象对妻子,倒像是对自己的上司,进饭店的时候,陈山居然给任云拉门,让任云先进,任云不习惯地谦让了一下,夫妻俩作做的举动,拦住了后面的食客。
陈山今天这样反常,任云心中不安起来,知道他后面必有更大的动作。
点菜时陈山问任云喝不喝酒,任云说你开车就别喝了,陈山说咱俩喝瓶啤酒不碍事。
吃饭的时候,陈山从锅里面夹出一筷子涮肉给任云放在她的碗里,任云忙说我自己来。
陈山隔着缥渺的蒸汽,看见任云的头有好长时间没有打理了,头顶上的花卷没了都堆在梢上,披在肩头。偏分的线把三分之二的头赶到右边,她的右边脸和隐在黑影里。陈山心想,任云瘦了。
这天晚上,他们比平时上床要早,各看各的报纸杂志。
看累了关灯睡觉。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睡意,陈山伸出胳膊搂任云,任云往陈山的怀里靠……,当陈山抽身离开时,他卷着自己的衣服走了,去了隔壁的房间过了一夜。
四、
第二天,任云起了个大早,忙着准备早餐。
可是陈山却看也不看摆在餐桌上食物,就要走。
“吃了早饭再走吧!”任云以为头天晚上的肌肤之亲,是夫妻俩人和解的开端。
陈山象没听见一样还是走了。
陈山开始对抗任云的任何问话。
一连几天,任云看见陈山总穿一件西服,她让小保姆赶紧抢在陈山没穿上它之前拿去干洗。
任云又替陈山选好一套西服和领带平放在床上,任云告诉他上班的时候就穿这套衣服,可是陈山却从小保姆手里拿过要送去干洗的西装穿上。
“怎么跟你讲你还要穿这个,说着她上去要脱陈山的西装。”
陈山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指着任云的鼻子说:“别动,别碰我。”
他说完将她的手一甩,把任云凉在一边,扬长而去。
几天后陈山进家门,告诉小保姆,车上有两箱饮料,让她搬进来
小保姆搬进来后问任云,放在哪里?
任云说:“放在冰箱旁边。”
陈山对保姆说:“不!你给我搬到楼上卧室的床上。”
小保姆看看陈山,看看任云。
任云对她说:“别听他的,他爱开玩笑,放厨房。”
陈山提高嗓门对小保姆说:“我没开玩笑,给我搬到楼上的卧室大床上放着。”然后他挑衅地望着任云。
小保姆不知所措,任云一甩手走了。
陈山对愣的小保姆说:“听见了没有,快去!”
阿霞只好把饮料搬进卧室,放在床上。
陈山晚上在另一间房睡觉,任云在大卧室一连三天晚上都拌着两箱饮料入眠,不敢擅自移动。
他们开始分居了。
到了第四天,她实在忍不住,拉住陈山大吼起来:“你让阿霞把那箱饮料搬走,我实在受不了了。”
陈山轻蔑地看着她说:“你真笨,我让阿霞放哪你就真守着它?你看它碍眼,你把它喝了不结了?”
陈山的话让任云哭笑不得,但是她依然不敢擅动那箱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