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雯萍看东东学着她张嘴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夸赞了一番后,就伸手摁住他的下颚,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嘴。
发现他光秃秃的牙梗上面,有个白点点在下排的牙梗上,咦了一声,松开手说:“没事的,只是一颗还未出梗的小乳牙,东东快长牙了。”
“长牙?”作为一个新手妈妈,尽管猜到有这种可能,木瑶还是接受无能,“他才三个月大啊,怎么就长乳牙了呢?别的孩子就算再快长乳牙,那也到四个多月才长,他、他怎么就这么逆天呢?”
“你管他多久长牙,只要他身体好不就行了。”潘雯萍继续纳鞋垫,“你这孩子本就异于常人,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拳打脚踢,能看到他手脚把肚子打出来的各种形状,吓死个人了。我们都担心他会打破,撕烂你的肚皮,从里肚子里出来,把你和我们都吃掉,没想到你平安的把他生了出来。他确实跟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木瑶想想也是,现在都已经是末世第二年了,能在这个年头生出来的孩子,本就不太正常。只要东东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的,她还能多求什么。
瞧着天色不早了,该做午饭了,木瑶就问潘雯萍中午吃什么,她去做。
“你一个人带孩子已经很累了,管好东东就行,做饭这种事情让我来。”
潘雯萍把鞋垫和其他用具装在一个小竹筐里,说:“我去拔颗白菜做个醋溜白菜,掐点韭菜炒个韭菜鸡蛋,再扯点小青菜切碎,熬米粥给星星和大家吃。等会儿看看阿远弄了什么海鲜,随便弄点吃就行。”
潘雯萍的腿伤好了以后,她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时常拉着聂清远去岸上偏远的小山村或者山区,找各种瓜果蔬菜的种子。时不时还弄些没人管的,没变异过的家鸡、野鸡、野兔等等回来给大家打打牙祭。
如果弄的野味家禽没死,她就把它们放在之前说好的,在海岛北面设立的牲畜圈里养着。
现在牲畜圈里,有一公两母,三只家鸡,一公一母,两只野鸡,四对野兔子,两只小野猪,一只小羊羔,还有十来只毛茸茸的小野鸭子,堪比一个小型畜牧农场了。
两只母家鸡和一只母野鸡都在生蛋,木瑶空间里有近十吨重的大米,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谷子、玉米、麦子等等五谷杂粮。
为了让这些鸡吃饱喝足,天天都能生蛋,她便把五谷杂粮拿了好几千斤出来,堆在屋子底下挖的地窖里存着。
时不时就舀着杂粮去喂鸡鸭,把它们喂得饱饱的,基本每天都在生蛋。
木瑶每次捡了蛋,都会先给星星吃一个,其余留着做菜,或者给星星蒸鸡蛋羹吃。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除了星星要吃的蛋之外,一直掌勺做饭的潘雯萍把其他蛋都放了起来,说是留着孵小鸡用。
大家自然没意见,木瑶空间吃食不缺,珊瑚岛物产丰富,海边时有吃不尽的海鲜,他们还不至于到天天馋鸡蛋的地步。
今天看潘雯萍居然舍得拿鸡蛋出来做菜,木瑶笑着打趣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潘姨您居然舍得炒鸡蛋给我们吃了。”
“去去去,我在吃的上面短过你们了?”潘阿姨没好气的把到处乱跑,乱抓东西进嘴里吃的星星抓在怀里,用手指把她咬在嘴里的东西全都抠出来后道:“这不是前段时间有只母鸡抱窝,我拿了十个鸡蛋给它孵化。今天我拿出来看成型没有,只有一半成型了,另一半没有动静是死蛋,反正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拿来炒来吃。”
木瑶想到以前到乡下奶奶的家里,她也曾经拿孵化不出来的鸡蛋敲来炒给大家吃,口感是不错的,就是那股子接近毛蛋的臭味,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一般人根本受不了那股味道,如果不是在末世里食物短缺,潘雯萍用臭蛋来炒鸡蛋,恐怕没人敢动筷子。
不过这话木瑶可不敢跟潘雯萍说。别看潘雯萍看着挺和气,实则脾气不小,她最不喜欢别人说她做的饭不好吃。最讨厌别人对她说得话,做的事,抱有质疑,怀疑之心。
一旦触动她这两点,她便会发飙,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不说,还会生闷气。几天几夜不做饭,不吃饭,怎么都哄不好的那种。
大家见识过潘雯萍发过一次火之后,谁都不敢再惹她了,连木瑶也一样。
潘雯萍把星星嘴里的泥土抠完后,就冲着屋后面喊了声:“小薇,你忙完没有,快回来领着星星,我要下地摘菜做饭。”
“哎,来了来了。”徐薇在后面应了两声,很快一身泥的从屋后面的小路走出来,侧腰抱着一个笸箩,里面装了颜色各异的新鲜药草。
星星看到她,立马双眼放光,在潘雯萍怀里向她伸着小小的手臂,奶声奶气的喊:“麻麻,麻麻。。。。。抱抱。。。。。”
“乖星星,等等啊,妈妈先洗手。”
徐薇放下手中的笸箩,到院子右侧修建的一个不足一米五宽长的蓄水池旁,拿水瓢舀了瓢水清洗干净手上的泥巴后,再拿晾晒在院中铁丝上成排衣服旁边一张干净帕子把手擦干后,这才从潘雯萍手里接过女儿,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对潘雯萍说:“潘姨,星星没给你添麻烦吧?”
潘雯萍瞪她,“能给我添什么麻烦?不是我说你啊小薇,咱们住在一起都快一年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整得跟外人一样生分。”
“习惯了,改不了。”徐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出身不错,生在一个富足的小康家庭里,父母都是医科出身,家庭教养一直不错,且是独女,从小就备受父母和亲朋的宠爱。
她受父母影响进入医科大学,学习毕业后成为医生,事业爱情都顺风顺水。如果不是T病毒爆发,她会一直过的很幸福,可惜事实难预料。
时过境迁,往事已矣,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难以忘记,比如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