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抹的这一款,前调带着点玉兰、橙花,中调是淡淡的香豆琥珀味,尾调以麝香为基底,还带了玫瑰香。
之前纪云汐涂的时候,她就很喜欢。
事实证明,吴惟安也很喜欢。
那夜睡前她抹了一点,吴惟安失了平日的温柔细致,变得稍显可怕。
不过那晚过后,纪云汐再未用过这款香。哪怕吴惟安后头磨了她几回,她也再未用过。
直到今日。
纪云汐起身,将桌上翻开的信重新放回信封,拿了个前几日凉州开泰庄掌柜亲自送过来的檀木盒子,对着镜子勾了勾红唇,眼里闪过一点冷意,去了凉州府衙。
吴惟安听到纪云汐来的时候,分外讶异。
从他们到凉州,差不多都快半年了,可纪云汐从未来过府衙找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吴惟安翘着腿,靠在椅背上,指尖轻敲桌面,沉吟片刻,道:“让夫人进来罢。”
门被打开又被阖上,吴惟安还未抬起头看她,一股香便盈满房间。
他轻轻一嗅,淡淡的麝香混着玫瑰,瞬间萦绕鼻尖,勾起脑海中曼妙夜晚的回忆。
吴惟安的喉间微微一滑,但他面上不动声色,淡笑道:“夫人特地来府衙找我,可是有何事?”
纪云汐将檀木盒子放下,将手中的信递过去。
吴惟安接过,信纸之上,女人香四溢。
是三大护法递过来的信,如今一切都在纪云汐手里,这些信,自然也是先到纪云汐那。
吴惟安一目十行看过,将纸揉成团,而后一点点在掌心研磨成粉:“事成了。”
纪云汐:“嗯。”
吴惟安:“皇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若不是夫人提议将行刺地点改为皇后宫中,结果怕是不好说。”
纪云汐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也多亏吴大人那最后一剑。”
吴惟安抬头看她:“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非皇帝亲生?”
纪云汐:“猜测罢了,不确定。皇后与皇帝争斗多年,世间最了解皇帝弱点的,非皇后娘娘莫属。有她在,我会放心一些。”
“也是,夫人高瞻远瞩。”吴惟安看向她拿来的那个檀木盒子,不动声色问道,“这是?”
纪云汐走至吴惟安面前,在他怀里轻轻坐下,而后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道:“礼物。”
吴惟安心尖一跳,呼吸声渐喘:“哦?”
纪云汐:“多年谋划已成,似乎该庆祝一下,吴大人觉得呢?”
吴惟安有一下没一下吻着女子也染着香的发丝:“我觉得甚好。”
衣袖滑下,白色腰带还系在腰间。
纪云汐仰着身子,一手抱着吴惟安的头,一手在后边的桌上摸过檀木盒子,从里头拿出了一捆月白色嵌着金丝的线。
她一点点,将线往男人身上缠去。
吴惟安一手扣住她的手腕,抬起头来,薄唇殷红,声音沙哑:“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纪云汐吐气如丝:“怎么,吴大人怕了?”
吴惟安轻笑:“我怎么会怕。”
他的指尖落在她细嫩的手腕,一点点往下,划过她手里的月白色金丝线,轻轻一摸,便知这是上好的万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