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此刻,听到屋里传来动静,打算伺候纪云汐洗漱的宝福推开了门。
因为纪云汐和吴惟安的夫妻生活光明正大,至今没有什么下人不能看的内容,故而他们只关门,不锁门,方便下人伺候。
宝福推开门时,吴惟安的低笑声瞬间中断,仿佛被人掐了脖子。
纪云汐身子也是一顿,两个人齐齐静止了下来,一动不动。
宝福也懵了。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她看到姑爷亲昵的抱着她家小姐,而且头还埋在她家小姐的脖颈之间,似乎在亲?
在亲??!
在亲!!!
经过的晚香看了一眼,见宝福一动不动,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进去一看。
晚香顿了顿,赶紧拉上宝福走了,走之前还给屋内两人关上了门。
吴惟安松开纪云汐,回到了他的外侧,捡起了他的被子,给他自己重新盖上,闭眼睡觉。
纪云汐翻了个身,躺在她的最里边,背对着他。
两人桥归桥,路归路,界限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纪云汐再躺了一会儿,没事人一样地绕过他下了床。
*
吴惟安病好后去翰林院的那天,午膳之时,纪明焱特地过去了一趟。
他绕着妹夫转了一圈,确定妹夫身体没问题后,试探道:“妹夫,你可还想那马?”
吴惟安闻言脸色不由一黯,轻声道:“还想的。”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一直想着它。”
一旁的同僚们闻言,忙过来安慰。
“惟安兄,世事无常,你可别再过分伤痛。我们很是担心啊。”
“是啊,惟安兄,若与那马有缘,它总是会回来的。若是无缘,强求也无用。你还是好好养着身体,过好自己的日子。”
“……”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不少。
纪明焱在旁边听着,终于下了决定,回了纪府,找了他五哥。
今日吴惟安回家早,大家都担心他身体,让他早点回去歇息。
现下和吴惟安一起当编修的这帮人,还未被官场影响太多,尚且带着书生意气,对品性高雅之人很是友善。
而且当初,这帮比较单纯的书生,都和冯五处得不好,受了冯五不少气。可以说,他们算是一起经历了一段苦日子,有了些并肩作战的感情。
夏日本就日长夜短,吴惟安到家时,天还亮着,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
他特地绕去看了看他的马车,这马车他就坐了一回,结果马就没了。
纪云汐前几日就告诉了他,说那马在她五哥那。
那时候吴惟安不急着要回来,但现下,他已经回了翰林院,马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如果那两千两还在手,他倒也可以稍微大方点,就把马送给她五哥,自己再买匹好的。
但现下,两千两没了。他只有五十两,那还是待会晚膳时和纪云汐说一声,让她五哥把马还回来罢。
而且按理纪家的有钱程度,她五哥也不会和他计较找马的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