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说明,会背的课文如果不时常复习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而练出来的酒量不去巩固放养个十几年,也会变成三杯就倒。
但还好,酒醉之后她也没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
哦,她好像不小心倒他怀里了。不过她也很快坐直,且得体地道了歉。
不错。
回忆了一番,纪云汐疼得不行的头稍有缓解。
她才侧头,朝一旁看去。
吴惟安就睡在那里。
柔软轻薄的夏被她和他一人一条,她的好好盖着,他的已经不在他身上。
纪云汐稍稍仰头,朝床外看了一眼,就看到被子一角搭在床沿,其他部分已掉落在地。
房间摆着融化后的冰水,屋内清凉,他似乎有些冷,微蜷着身子,面对着她躺着,离她近到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
吴惟安的五官并不出众,不过出现在一张脸上,却很协调。
不惊艳,但却让人看得舒服。眼睛阖上时,不曾想睫毛倒也挺浓密,轻声喘着气,尚在睡梦之中,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纪云汐看了会儿,收回视线,平躺着,看着床顶,在想事。
两人成婚已经两个多月,躺在这床上也两个多月了。
当然,偶尔有几个晚上,要么她回纪府过夜,要么他有事没回。不过大多数时间,他们是睡在一起的。
纪云汐抿着唇,理了理他这段时间睡觉的位置。
刚开始一个月的时候,他睡在最外头,她睡在最里头,中间空了三人,大家都规规矩矩。
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候,晚上睡前他在最外头,但她有时醒来,会发现他睡进来了一些,中间空了两人?
前些时日罢,睡前他照例睡在最外边,但有那么几天她比他先醒,会发现他又睡得近了一些,中间只留一人位。
而现在——
变成一个拳头了?
大概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他的性子本就是得寸进尺,他睡后无意识的举动,都反应了这一点。
纪云汐忽然间就有些好奇。
身为习武之人,他没有防备的睡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就不怕她偷袭?
纪云汐向来敢于尝试所想。
而且他真的离她太近了。再让他这般下去,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抢她被子了?
她伸手,五指成拳,看了眼他心口的位置,以最快地速度假装捶了过去。
纪云汐刚动,吴惟安的睫毛便是一颤。
他还尚在睡梦之中,但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手一把扣住她手腕,反剪至她身后,半个身子就朝她压了上去。
“嘶——”纪云汐抽了凉气,蹙着眉,“疼。”
睁开眼的吴惟安稍愣了愣。
但他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明白了眼下这情况怎么造成的。
吴惟安没放开她,就随意松了松手上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