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酸都不能忍。
吴惟安被酸得话都说不出来,忙倒了杯水灌了下去。
他握着拳头,青筋暴起,好一会儿才逼退口中酸意。
吴惟安转头,看向纪云汐。
纪云汐也在静静地打量着他,还问了一句:“怎么样?醒神吗?”
吴惟安闭了闭眼:“你自己试试?”
纪云汐解释了一下:“我看你从不碰酸的东西,想来你应是不能吃酸。所以特地备了这些极酸的糖果,让你在困倦的时候醒神用。”
吴惟安气笑了:“那我岂不是还要谢你一番苦心?”
纪云汐:“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纪云汐放下手中的书,在一旁落座,接着道:“对了,除了这些糖果,我还给你带了一车的书,就在外边。”
吴惟安:“?”
纪云汐丝毫没有心疼人的想法:“书有点多,但你都要看完。”
吴惟安挑眉,觉得很是离谱:“三姑娘,你何至于此?”
他算是看出来了,纪云汐走这一趟,目的就是送那车书,并且来督促他好好准备春闱的。
纪云汐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砸了很多钱。”
吴惟安想起管事和自己说的,对方浩浩荡荡去了赌坊的事情,忍不住莞尔:“我可没逼你。”
纪云汐给他画大饼:“事成之后,一半是你的。”
吴惟安指了指桌子:“我在努力了。”
纪云汐笑了一下,标准资本主义家的笑容:“努力还不够,你要拼命。”
最好007。
不过这话纪云汐没说出口。
但吴惟安已经懂了:“三姑娘怕是不知道,我身上还有其他事情。就比如你那位兄长”
脉象的事情,他还没想好,也没时间想,要怎么忽悠那纪明焱和纪明双。
纪云汐打断他:“这事我来前已经摆平了,你不用再管。”
吴惟安挑眉:“哦?”
纪云汐眼神很和善,是看着摇钱树的眼神,但口中的话,却十分无情:“你现下,就是好好准备春闱。如果你不能凭自己实力拿到一甲……”
说到这里,纪云汐没再往下说,但话中的威胁意味很浓。
吴惟安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脸上。
她一向情绪波动不大,哪怕向他求亲时,都一副没太大所谓的样子。
包括那晚,她也能用平淡如水的语句,说出‘我人都是你的’这种,情人间才会说的黏腻话。
可今晚,她却稍稍有些不同。
她是真的很在意,他能不能在春闱中取得一甲的事情啊。
或者说,在意她今日砸的钱。
吴惟安忽而好奇:“不能拿到一甲的话,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