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没意思吗?”赵景杭说罢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拽着她一路往卧室里去,然后重重将她甩在床上,“不然直接跟你玩吧,这样是不是有意思点?”
沈秋当下就要起来,赵景杭却上了床,压在她身上。
他低下头来吻她,但也可以说是咬她。
沈秋这次有了防备,一拳就挥了过去,但赵景杭躲了,拳峰擦过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但沈秋没有停,屈膝便去踹他——
赵景杭因此偏了身,沈秋寻了这个机会,反身压在他身上。一手按在他胸口,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要往他脸上砸。
赵景杭的身手并不输她,他轻而易举挡住了她的攻击,反手拽住她的手臂,又一个反身将她按在了床上……
一来二去,他们几乎是在打斗,在两米的床上,从床头到床尾,呼吸交错,歇斯底里。
刺激伴随着危险,没有人肯先扶个软。
最后,是沈秋先脱了力,赵景杭压制着她,手在她脖颈处。
他是气极了,也觉得自己快被整疯了,几乎是无意识地狠戾一扯。
衬衣纽扣在他面前被轻易弹开。
沈秋脸色一白,这一瞬,她反射性地摸出了腿边的小刀,横在了赵景杭侧颈。
脖颈一凉,赵景杭愣住了。
沈秋也愣住了。
两人在诡异的静谧中面面相觑,良久,赵景杭垂眸看了眼,好似才慢慢回过了神。
他轻笑了声,而后越笑越大声,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
末了好不容易止住,他才说:“原来这东西,还会对着我啊?”
沈秋微微颤着,眼神却是狠狠地盯着他:“我会杀了你。”
赵景杭呼吸很乱,声音都是破碎的:“哦,那你杀吧,杀了我赵修延就开心了,整个赵家都是他的。”
他摸了下她的脸,又道:“说起来,除夕那天的车祸,你怎么不动手?在那里,可是很容易跟我同归于尽的。”
除夕,是她错误的开始。
可是念及那晚,却觉得是干净的,那晚她的心思最是简单。
也许,他也是。
沈秋深吸了一口气,想忍,可张了口,却是哽咽了:“你再动我,我一定杀了你。”
赵景杭想欺负她,想狠狠地欺负!
心里那个嫉妒的声音在无休止地折磨着他,可这一瞬,所有的感知都在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意时停住了。
一切好像都被按了休止符。
恶劣和残忍消逝,他觉得心口凉凉的。反应过来后,满是痛意。
“杀人而已,你不是最狠了,哭什么。”赵景杭声音有些低了。
沈秋抿着唇,只觉得难过。
赵景杭笑了声,起身,下了床。
沈秋仰着躺在床上,远远的,听到了外面房门的声音,赵景杭走了。
刀被她丢在了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