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心。”
……
白言霜神色不变,他淡然对栖幽道:“将自己化作傀儡……栖幽,饮下权鸩的滋味好吗?”
“你试一试吧。”栖幽蜷坐的巨茧也渐渐变得透明,周围红线色泽尽褪,越发难以抵挡,“去尝一尝白琅的味道,就知道鸩酒有多么让人欣喜绝望了。”
饮下权鸩,将天权爆发到极致,坐拥世上最美丽又最危险的力量。
万道无形之线如万剑一般急射而出,白言霜立剑而起,剑影如幕,将大部分无形之线筛下。未能抵挡的线穿过他的四肢,穿出时染成猩红色。
“啊啊……来成为我的傀儡吧。”栖幽兴奋地抱紧双肩,浑身战栗,“我会给乖孩子最棒的奖励!”
猩红色傀儡线被一一斩落,琢玉到这时候才出手。
“之前看不见线。”他还好心解释。
*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跟白琅说这个真很重要我一定要去而且是现在去求求你给开个界门吧慕姐姐!”
沈砚师气都不喘地说完这段话,慕娇娥还是拒绝了。
“城主府的界门不能随便开,你要不然用外面的。”她道,“还有别叫我姐姐。”
“万缘司块地方所有界门都锁了,现如今是关门打狗啊!我只能从城主府这儿进!算我求你,这个真的很重要,关乎性命的。”
沈砚师就差跪下了,慕娇娥看他平时不靠谱,本来不愿答应,但他现在确实情真意切。
她犹豫道:“我给你开了门,到时候掌门真人问起了,你记得说是钟飞虎。”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
沈砚师穿过界门到了战场,一过来就跟大自在天打了个照面。这界门居然就开在战场后方,难怪慕娇娥死活不让他过。
“哟,你也在呢?”沈砚师打了个招呼。
大自在天当然没有回应。
很快,裴素琴迎来,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战场。
“有二十万火急的事情,白琅现在在哪儿?”他问。
裴素琴指了指天上。
沈砚师离开车辇,仰头一看,哪儿还有天空,都是无边无际的虚空。
虚空之中,无数庞大到看不见首尾的奇异生物肆意游弋,它们还在一点点向下啃食。很快,能够自由活动的区域就被压缩到了星幕之内。而星幕也因为承受不住重压,摇摇欲坠的往里缩进。
白琅雪发金袍,孤守深空。
沈砚师见她还完完整整,不由松了口气。
“栖幽在附近吗?”他四处张望,“没有?”
“没有。”裴素琴一边应付他,一边指挥靠太近的司缘人后撤。
“奇怪,她没有埋伏白琅……”沈砚师又问,“那蛛母呢?或者谢怀崖?反正栖幽这边任何一个带傀儡线的,都没有来埋伏吗?”
白琅行权移动无界镜世,多好的时机,怎么可能不来?
沈砚师正纳闷,天边忽然闪过一丝深红色剑芒。
“怎么连言言都带上了。”他皱眉,“这战场多不安全。”
“城主?”裴素琴没有看见那一丝转瞬即逝的剑光,“这次出战没有带言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