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清明看这里!这里这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整个人潮都沸腾起来,欢呼尖叫声震耳欲聋。他们如山如海地往里面挤,由禁制保护着的典当铺都快倒下了。琢玉立即带白琅退出来,因为旁边人情绪太激动了,各种踩踏都有,一个照顾不周就容易出事。
白琅被挤得头发都散了,她一边调整面具一边问:“衣清明怎么会在这里?他也跟神选有关吗?”
“这边也有很多普通修者……不过,你不知道吗?三圣尊座下三器就是解轻裘、衣清明、夜行天。”
“我不知道啊???”
琢玉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这里正好是典当铺侧面的一条偏巷,因为左右店铺都有禁制阻拦,所以没人进来。不一会儿,前后都围满了人,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
“三圣尊座下三器身份明了,但是谁对应谁却一直是迷。”琢玉稍作沉默,“其实你如果不那么关注夜行天一个人,应该很容易知道这些消息的。”
……
为什么这么关注夜行天?因为她是夜行天带大的。为什么她是夜行天带大的?因为琢玉把她从扶夜峰扔到灵虚门。所以为什么会遗漏重要消息?归根结底还是怪琢玉。
这么一想心情就舒畅很多了。
等了很久,外面人潮非但不散,还越来越多。琢玉靠着墙,闭目养神,一副完全不在意时间的样子。白琅只想知道要是太微一大早起来找她,发现他们俩都不在,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这里还有什么出入口吗?”
琢玉微微睁眼:“只有从星幕离开这一条路。”
现在离开又有点亏了,白琅气道:“衣清明怎么还不走!而且他都不戴面具的吗?这也太高调了。”
琢玉忽然也取下面具,笑道:“有些器太出名了,戴面具反而欲盖弥彰。”
白琅见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想点别的事情:“你觉得三圣尊派他来是想做什么?”
“不是特地派他来的吧。”琢玉轻笑一声,眼睛微眯,睫毛投下阴翳,“三圣尊这次也要参加东王圣公诞辰,没准是和我们一样来早了,顺路看看荆谷建设如何。”
这个猜测确实靠谱。
但是也太……
“三圣尊在这儿我们还是先走吧?”
“三圣尊应该不在。”琢玉又笑了,“击钟人的权你也见过,强则强矣,只能后手。三圣尊的权基本都是这样,所以他们鲜少亲自露面,大部分事情都由器做。而他们座下三器又都强得过分,与谕主契合度也极高,像夜行天甚至可以代主行权,独立性甚佳……”
白琅听得入神,这时候上面传来很小的“吱呀”声,一块嵌入建筑内用来布阵的石板从天而降,擦着她鼻尖碎在地上。
紧随着石板,典当铺墙面里落下来一个人。
此人一袭黑衣,袍上翻起凶兽爪痕,里衬鲜红似血,浑身煞气汹涌,傲骨嶙峋。他样貌极美,想来也是为天地所钟,倾自然万物之灵秀共筑,不仅挑不出瑕疵,还要被夺取视线,连在他容颜间找寻污点都像逆天行事。
衣清明被堵在这个典当铺里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后来实在是呆不下去,只好跟荆谷中人打个商量,破坏一下建筑,直接跳出去。
结果跳下来的地方居然还有两个人。
“言琢玉?你埋伏我?”
琢玉轻笑一声,帮白琅扶正面具,没有回话,连视线都没有分给他。
白琅觉得他在嫌弃衣清明的智商。
衣清明迅速看向白琅,觉得她身形眼熟,气息更熟,想了半秒不到就说:“是你这个人渣!”
白琅连忙后退:“我不是……”
“是你!就是你在镇罪司折辱我,将我……”衣清明停了一下,“哼,你的罪状就不一一细数了,反正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