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就是东窗和钟离异。
“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吧?”钟离异踢了一脚东窗,根本踢不开,“刚才也是你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非要走这么条地道!放开我!”
“钟离……”白琅说了两个字,路就塌了,她一把抓住钟离异的另一条裤腿,跟东窗面面相觑,“……你是哪位?”
“九谕阁,东窗。”东窗说,“你是?”
“灵虚门,白琅。”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啊?”
东窗见她一脸茫然,没忍住喊道:“钟离异你真的有问题啊???难怪死活不让我来,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钟离异气得想松手跟他同归于尽。
他叫道:“你们怎么还聊起来了?我他妈裤子都要掉了!”
穆衍之的身影掠过,将白琅从半空中截下,然后几次凌空飞身,落在另一头的石台上。白琅站稳之后,他才回身道:“东窗先生,这次应该不是阁内派人监察我吧?”
“不是,我自己来的。”东窗说。
钟离异又踢了他一脚,传声道:“就说是监察啊,不然我来这儿是干嘛的?”
东窗觉得莫名其妙:“你直接说是因为担心穆衍之犯病才来看看啊?”
“所以说我干嘛要担心啊!”
东窗恍然道:“哦,不只是插足,还是暗恋?”
钟离异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算了,跟你讲不通。”
他一道剑气撕了自己裤腿,东窗从他腿上掉下去,找个落脚的石头站着。可这时候钟离异也下来了,又一个跳劈把东窗连人带石头砍下去。
“你去死吧!”
“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吗?”
闹腾了好一会儿,最后一伙人在下方凹陷处相遇。
步留影看着新来的两人,掰手指数了一阵:“早知道最近九谕阁买一送二,我也该雇个罪器……哎哟!”
靥深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步留影连忙抓住她一阵捏脸一阵哄。
“你怎么在这儿?”白琅皱着眉问钟离异。
“我……”钟离异卡了一下,“我来把这个拿回去。”
他指了指白琅手上的黑蛇。
白琅连忙把手伸给他:“那你快点,我还有事要办。”
……爽快得让人心梗。
钟离异心情复杂地握着她的手,过了好久才说:“卡住了。”
白琅一脸费解:“你是认真的吗?”
旁边的东窗已经笑到不能自理。
钟离异想着要是再没有人出来解围,他可能就要清场灭口了。
幸好他还是被上天眷顾着的。
这时候地面一阵耸动,隐约有什么东西要从下方破土而出。白琅立即收回手,取器立镜,照见土里深埋的龙骨正在一节节地抽搐收缩,好像里面有个洞把外面的血肉都吃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