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流避开自身,平静地答道:“这意味着你的胜算也很大。”
白琅一时间无话可说。
隔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跟折流之间离得有点太近了,于是后退一步,靠着门想要告退。但风央谈起折流的那副口气总让她有点不安,有些事情她想问问清楚。
“上人,你曾经说过,只有失去器,谕主才可以被杀死,是吗?”
折流点头。
白琅在脑海中酝酿一阵,最后问:“那由器弑主呢?”
折流眼里闪过剑一样寒凉刺骨的光。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像一个真正的得道之人,脸上一点情绪都看不见,静谧得像初春的太阳,灿烂中尚有点未逝的寒意。
他甚至轻笑了一下:“弑主?”
完了,他生气了。
白琅瞬间后悔问这个问题。她偷偷拉开门,准备打个哈哈转身就逃。
可是折流上前半步,轻巧地将门合上了。
伴随着“咔擦”的闭合声,白琅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了折流和门之间的狭小空间里。她盯着折流的胸口,想知道现在把风央这个罪魁祸首拖出来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折流朝她伸了伸手,白琅条件反射地闭眼往后缩,最后却只感觉被他轻拍了一下脑袋。
白琅一点点睁开了眼。
折流微微俯身,在她耳边道:“不会对你做这种事的。”
胸腔里随之跳动的噪音震耳欲聋。
作者有话要说: 风央vs折流,第一回合,0:1。
不是我偏袒亲儿子……是亲儿子确实比较稳()
“神选者的事能叫弑主吗?叫刷初始,刷初始!”
这几天在外面手机码字,大家且看且珍惜。(谢谢营养液灌溉!么么哒!)
第31章镇罪监牢
跟折流谈过之后,白琅不仅没有放心下来,反而更担忧了。因为他完全没否认“弑主”的可能性,甚至隐隐透出确有其事的感觉。
不过担忧也没用,她拿折流完全没办法。
钟离异见白琅忧心忡忡,以为她还在纠结情感问题,于是特地提着琉璃酒杯来她房里开导。
“别想了,男人嘛,有时候是很难理解的,尤其是上人这种你讲十句他回个‘嗯’的。不如喝点酒,休息一下,出门找点乐子……”
白琅皱起眉:“前辈,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钟离异揉了揉眉心,改口道:“我是说你不如回万缘司好好干活,分散一下注意力,别老是想着他。”
白琅揣摩了一下,总觉钟离异得在指责自己对他不好——别老是想着他,也稍微考虑一下我嘛。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自己到底有哪儿对不起钟离异,最后终于恍然大悟:“噢,你是说……”
“对对对。”钟离异见她貌似开窍,连忙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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