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延:“我很好奇,你跟你那朋友绝交了吗?”
“当然没有!”周达非像在回答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我跟我前女友最大的共识就是:我这个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只不过他们没多久也分了,后来我们仨又处成了朋友。”
“……”
“我明白了,”裴延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你们三个的故事让你觉得《柠檬凉》的三角关系有别的解法,对吗。”
“对,就是这样。”周达非笑了下。
裴延的反应比周达非想象中要弱,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好事。
“你要表达的点是什么?”裴延客观地问起了专业问题。
周达非想了想道,“青春期是一个情感丰富却注定要从对情感过分幼稚的坚持逐步剥离的过程。”
“这些情感可能是友情、爱情,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甚至仅仅停留在好感,但终究大家都要走自己的路。”周达非凝视着粼粼湖面,“情感的变化与来去带来的大喜大悲都是暂时的,最后剩下的应当是祝福。”
“而不是夸张计较的嫉恨、爱而不得的执念以及由此衍生的恨意。这太俗套、太局气了,也不符合现实。”
裴延静静听着,“你没有执念,或许是因为你并不足够在乎。”
“少年时期几个月跟玩儿似的恋爱,能积攒多少深到不可磨灭的感情呢?”周达非笑着摇了摇头,“很多执念只是源于不甘和心底的戾气。”
“你大学的时候没有谈过这样的恋爱吗?”周达非随意往椅子上一靠。他们像两个阅尽千帆的成年人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分享不曾相遇的过去。
“没有。”裴延冷笑一声,“我跟你说了,我读书的时候可是很认真的,不像你整天不务正业。”
“读书认真跟谈恋爱不矛盾啊,”周达非继续刺激裴延,“我前女友大学修了四个专业,也不影响她谈了6个男朋友。”
“但是她很聪明,所以干什么效率都高。”
裴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不直接上钩,“你对你前女友评价很好啊。”
“客观来说,她确实是个优点很多的人。”周达非抱着手臂,“她的智商跟爱因斯坦差不多,做事坚韧认真,做人善解人意。”
“尤其是特别讲道理,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
裴延感觉自己被指桑骂槐了。
“你觉得我不讲道理?”裴延一字一句道。
“我可没这么说,”周达非半真不假地挑了下眉,“是你自己这么觉得。”
裴延刚想冲周达非翻个白眼,就听周达非继续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你确实不太讲道理。”
“。。。。。。。。。”
“连我跟别人随便说句话都要管。”周达非迅速地瞥了裴延一眼,小声道。
“你别忘了,你的自由现在是我的。”裴延点了点桌上的分镜,“不然我凭什么教你。”
周达非沉默片刻,“那你是希望我永远都不要跟别人说话吗。”
这次沉默的变成了裴延。这是个他暂时还没思考出来的死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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