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宝乐笑容僵住，含糊地“嗯啊”了一声。
康瑞杰没有察觉到她的表情，只是开着车，当作一个话题来和她闲聊而已。
“那你和他认识吗？我刚刚看他一直在看着你，可是你们没有打招呼。”
“……”季宝乐抿抿唇，“认识，不太熟。”
为了避免康瑞杰继续问下去，季宝乐连忙转移了话题：“你想看什么电影？我来查一下场次。”
康瑞杰闻言迅转过来对她笑了一下，十分绅士地说道：“都可以，听你的。”
季宝乐不想跟他互相谦让，就回了句“好”，打开手机开始找电影。
看电影是个不错的约会项目，因为可以两小时不用说话。
她找了个能最快进场的影片，是个青春爱情片。
谁知电影刚开场不到2o分钟，季宝乐的手机就传来了振动。
她拿出来一看，整个人呆住了。
竟然是顾峥来的微信消息：【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
这还是他俩加微信好友后，顾峥第一次主动给她消息。
可他昨天不是还说别再联系，说他俩当不成朋友的吗？
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她和康瑞杰约会？
不可能吧。
为了避免自作多情，季宝乐回了个问号：【？】
但顾峥像是确定了她已经看到消息，立马一个语音电话就弹了过来。
季宝乐吓了一跳，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手机一直振动，很是烫手。
虽然已经静音了，但爱情片相对没那么吵闹，周围的人还是能从台词间隙，听到手机振动的「嗡嗡」声。
察觉到康瑞杰转头看了她一眼，季宝乐赶紧点了「拒绝」键。
想了一下，她刚想解释自己在电影院不方便接听，顾峥就又来了语音通话。
“……”
这回，季宝乐另一边的人也侧目看了她一眼。
没办法，季宝乐只好又按了拒绝，然后对康瑞杰低声说了句：“我出去一下。”
摸黑走出放映厅，手机又收到顾峥来的一条微信：【在开车，不方便打字，你在哪儿？位置我】
季宝乐：【我在电影院，你找我什么事？】
顾峥：【哪个电影院？】
季宝乐觉得跟他这种律师对话，真是处处被压制。
自己问的问题一个也得不到回答，却要被他连连逼问。
拗不过他，季宝乐把电影院地址给了他，又问了一遍什么事？
他却只回了一句：【到了联系你】
季宝乐只好又回到放映厅，只是她坐立难安、魂不守舍，半点剧情都看不进去。
她无法克制地幻想顾峥找她的原因。
忐忑、紧张，但期待。
完全忘了自己昨天是怎么答应烟烟的了。
终于，顾峥又来了消息，只有两个字：【出来】
季宝乐拿着手机又摸黑走出了放映厅。
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顾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余光看到她之后，就放下手机，黑眸深邃地盯着她。
季宝乐有些扭捏地踌躇着上前。
她今天穿得很淑女，一身设计简洁的连衣裙，遮掩了几分她的稚气与可爱，多了几分成熟和优雅。
顾峥站在四周满是炫彩灯光的走廊里，静静看着季宝乐朝自己走来。
就在刚刚和阿泽通电话之前，他对他和季宝乐的关系，都是非常冷静清醒的。
她当年耍了自己一回，现在又偷偷摸摸想再招惹他一次，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他不可能再给她机会。
他没有时间和精力陪她再玩一次追逐游戏。
不管她到底是猎物还是猎人，顾峥都不打算再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