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烟突然想起挤牙膏的事,连忙下床冲到洗手间门口。
隔着门对易臣泽说道:“你先别刷牙,我一会儿帮你挤牙膏。”
没动静。
容芷烟顿时福至心灵,肤如凝脂的俏脸微微泛红,既尴尬又想缓解尴尬,于是胡言乱语道:“呃,那你先忙,我可以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哦不行,我还是等你用完吧,我的洗漱用品在里面……”
她说到后面越说越尴尬,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好匆匆说了句“我走了”,便转身要跑。
刚走两步,身后洗手间的门传来响声。
“容芷烟。”
她一个急刹回头,微笑。
易臣泽起床时穿上了睡袍,只不过没有系起来,所以此刻就是一副颓废又性感的模样,站在洗手间门口,用自己的胸肌和腹肌诱惑着她。
“过来帮我挤牙膏。”他慵懒散漫地说道,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在她脸上。
“哦。”容芷烟强装镇定走过去。
所以他没有在内什么,是她脑补过头了。
容芷烟越过易臣泽,走进洗手间,拿起他的牙刷,帮他挤牙膏,挤着挤着余光就从镜子里看到易臣泽走到了她身后。
那种出于生物本能的防卫意识,瞬间就让容芷烟汗毛直立。
主要是易臣泽一步步走到她身后时所散出来的那种侵略性十足的气场,压迫感很是强烈。
容芷烟很难说清楚,但她就是有种被猎人狠狠盯上的感觉。
也许是一种荷尔蒙的碰撞,也许是因为以前易臣泽散出这种危险气息时,经常不当人——
他下一秒扑过来,把她按在盥洗台…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赶紧挤好牙膏,转身递给他就想溜。
但还是晚了一步。
易臣泽接过牙刷,长臂顺势一伸就撑到盥洗台边上,把她困在了身前。
容芷烟说不紧张是骗人的,虽然不一定会拒绝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想逃。
可能是因为他俩以前就习惯了这种他主动她反抗的模式。
所以她的主动对他来说才会显得弥足珍贵,需要通过打赌来获得。
“干吗?”容芷烟后仰,拉开跟他的距离。
但易臣泽故意弯腰,低垂着脑袋十分恶劣地逼近她的脸,黑眸里似有些揶揄又隐含一抹幽深。
问她:“容芷烟,我刚刚在上厕所,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容芷烟脸一红,觉得他问得很故意。
她咕哝:“我想歪了也是被你误导的……”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早上像个变态似的跟她说自己在…。
易臣泽挑眉:“昨天早上你光着身子在我怀里醒的,怪我?”
容芷烟耳根血红,脸颊止不住热,眼神瞟他一眼又移开:“怪我行了吧?”
易臣泽懒懒地瞥她一眼,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