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容芷烟是先醒的,醒来就现她竟然侧卧在易臣泽的怀里。
易臣泽是平躺着的,她的头埋在他的胸侧,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胳肢窝,她的一只手和一条腿也全都缠在易臣泽的身上。
等她反应过来后,立刻见鬼一样把自己的手脚从他身上拿开。
手拿得很顺利,但是腿在撤离的过程中,好像剐蹭到了一个不太正常的触感。
“嘶——”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顶就传来易臣泽倒吸气的声音。
容芷烟下意识抬头看他,正好跟易臣泽黑黢黢的眸子对上。
“呃,对不起。”容芷烟整个人僵在那里,盯着他的反应,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把它弄醒了,还是弄疼了。
总之男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弄坏了她可赔不起。
易臣泽抬起那只原本圈在她身后的手臂,横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仰头闭着眼,声音喑哑:“不能负责就别招我,你先起床吧。”
容芷烟这辈子没这么听话过,立刻翻身下床溜去了洗手间。
不过在路过他那边时,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他和它。
心怀忐忑地洗漱完出来,容芷烟现易臣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站在床头柜前戴手表,房间的窗帘也都拉开了。
她有些尴尬,一双眼睛瞟啊瞟的,瞟过他腹下两次。
易臣泽戴完手表,就这么看着她,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阴沉,黑眸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容芷烟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眼神心虚地关心道:“你没事了吧?”
他这才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洗手间。
容芷烟顿时长舒一口气。
一颗心刚放下,洗手间突然又传来易臣泽索命阎王般的声音——
“容芷烟。”
她连忙应道:“怎么了?”
态度极好,生怕晚一秒就要被他讹上了似的。
“你昨晚和今天早上都忘了帮我挤牙膏,延期两周。”易臣泽语气凉飕飕地通知她。
“……”容芷烟只能认下。
她懊恼地想,照这样展下去,会不会延期到天荒地老,还也还不清?
简直比高利贷还狠!
上午吃完早餐后,酒庄里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有工人前来搭建音乐会的场地,看起来今晚会很热闹,说是邀请了不少名流。
苏可萌作为酒庄的准儿媳,半个女主人,十分尽心尽力地帮忙操持着这次音乐会。
易臣泽要带容芷烟他们出去,礼貌询问她和温以豪是否要一同前往。
苏可萌婉拒:“实在走不开,酒庄里一堆事情得我盯着。你们去吧,玩得开心点,音乐会7点开始。”
容芷烟想起昨晚温以豪的反应,默默觉得苏可萌摆出女主人的姿态,可能为时尚早。
但也不好说什么。
上车后,容芷烟才问道:“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