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组局,会叫来一堆公司里的小年轻过来热场子,所以大家并未阻止。
不知喝了多久,易臣泽已经醉得衬衫解开了两三颗扣子,袖口也挽了起来,露出青筋暴起的小手臂。
他坐在沙上跟顾峥、周栎麒吹牛划拳,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笑。
慵懒随性,矜贵又浪荡。
浑身都散着性感的男性魅力,惹得不远处被喊过来热场的几个小网红,频频侧目。
这位可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贺家贵公子,容芷烟的丈夫易臣泽。
要是能跟他传出个花边绯闻,还愁不一夜爆火吗?
易臣泽起身去洗手间时,步履有些摇晃,突然就被一个女人闯进怀里,挤到他腋下环抱住他。
“易先生,我扶你~”女人娇嗲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伴随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易臣泽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满脸嫌弃和恶心。
“你他妈谁?别逼老子揍你。”
女人讪讪走开。
易臣泽被搞了这么一下,顿时没了心情,上完洗手间就结束了今晚的酒局。
回到铃兰居,佣人见他醉得已经摇摇晃晃,显然喝了不少,连忙上前搀扶他。
但都被他一一挥开。
“不用扶我,我没醉。”
有佣人眼尖地看到了他衬衫上的口红印,尴尬地给同事比划。
可惜没人敢站出来多管闲事。
看来先生是真听了太太的话,去夜听澜玩得很开心。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易臣泽步行上楼,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摔到大床上。
就这么在黑暗中躺着。
良久,他才抬起一只胳膊横放到额头上,莹白的月光从窗子泻进来,照亮他一侧的脸庞。
仔细一看才现,一行反光的水润正连接着他的眼尾和鬓角。
又不知过了多久,易臣泽才又有了动静,他坐起身用双手用力搓了几下脸,才缓步走向浴室。
在楼下时就瞟过一眼容芷烟房间的窗户,她窗帘已经拉上了,肯定是睡了。
她是真的半点也不在意他的。
进了浴室,易臣泽走到盥洗台准备刷牙,倏地又扬起一抹嘲弄的笑。
她没有帮他挤牙膏。
她可真现实啊,夏令营一结束,合约就立刻单方面撕毁了。
就像当年她说谈就谈,说分就分一样。
什么都是她容芷烟一个人说了算。
是吗?
他易臣泽在她容芷烟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可以肆意玩弄、欺骗的对象。
是吗?
易臣泽阴鸷的黑眸顿时生出满满的戾气,走过去敲响了容芷烟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