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烟觉得自己被气得怒火直冲天灵盖,脸跟耳朵都开始热,快要七窍生烟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易臣泽这个痞子从以前就特别懂得怎么在她情绪点上蹦迪。
跟摸着她脉似的那么精准。
明明她平时情绪挺稳定的,就算生气也不会直接显露出来。
但他就是有本事气得她暴跳如雷。
“易臣泽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是我被你看了,我……冒犯你?!”
容芷烟雪白精致的小脸,气得更显清绝明艳,硬是憋住了那句国粹。
她都已经这么生气了,易臣泽的气焰竟然比她还要高。
“容芷烟你不会觉得我一个25岁血气方刚身心健康的男人,看到女人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会不起任何反应吧?”说着,他堂而皇之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腹部,语气讥诮,“起来了你又不管,不是冒犯是什么?”
容芷烟终于知道他在指控什么了,脸颊霎时一片绯红。
心里直骂他死无赖,臭流氓!
但她现在确实说不过他,只好放句狠话,以此结束这场「战争」。
“反正以后谁进洗手间不敲门谁就是狗!”
“呵、”易臣泽突然冷哼一声,漆黑熠熠的眸子看着她,眼底一抹自嘲,“建议你换个词,我他妈当狗当得还少?”
她放狠话的固定句式就是:谁要是xxxx谁就是狗!
都七年过去了,还是这句话。
容芷烟闻言微怔……
瞬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冲易臣泽放这句狠话的场景。
那是他们从峨眉山旅游回来的一周后。
两人在旅行中生了第一次亲密关系,但回北城后,易臣泽非常抗拒带她去酒店开房。
说经济型酒店他信不过,怕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偷拍;
奢侈酒店他那时候付不起,也不喜欢别人把她看成那种随便和男人开房的小姑娘,不喜欢那种眼神。
容芷烟娇纵惯了,见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故意找茬呛他。
“原来你觉得我跟你开房就是随便啊,那别开房也别做了,这样就没人觉得我随便了。”
要搁之前,易臣泽肯定软着声哄她,顺着毛撸。
可那时候两人已经睡过了,这货的态度就跟他的…一样,硬得一批。
那天两人刚打完网球,他黑着脸就把她带到了网球俱乐部的更衣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