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娘子瞧上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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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厢客堂内,常守成的三子常猛揣着手在堂内来回走去,他的小儿子常顺如见父亲因怕见本家家主这般局促不安,扭过头去,不看他。
既然怕,就别答应来啊?
祖父他也怕,家主他也怕,全天下,就没有他不怕的人。
但常顺如心中清楚,他怯懦的父亲正好是此
次求情的最恰当之人,他老实胆小,家主若是欺负他,说不过去,外面的人会道家主气量小,容不了人。
就是连他明知内情,也怕他父亲被家主刁难,不放心跟着来了。
而犯事的是他嫂子,他大哥都不来的事,他却来了,到底是心软。
常顺如万般嫌弃他的父亲没种,却又见不得父亲在外面吃亏,连带的,他对优柔寡断的自己也厌恶了起来,冷着脸看着屋角的一处,心中全是失望。
祖父不慈,父亲不立,兄长无担当,母亲只会以泪洗面,他在这个家中,看不到以后。
“老爷,您到了,成公家的三老爷在里头呢。”这时,外边响起了门僮清脆的声音。
常猛顿时一个顿步,接又快步往门边走去,脸上挂起了他常挂在脸上的温笑。
“伯樊啊。”一见到人进来,不等人说话,常猛就叫了人,不知不觉当中,脸上的笑带了几分讨好的意思。
到了门口,常伯樊率先进来,之前下人没告知他守成公家来的是哪一位,到门口听门僮一说才知是守成公的第三子。
是位庶老爷,还是家里那位任揉任捏的庶老爷,家里的好事轮不到他,坏事就会被支出去当挡箭牌了。
没想这次支到他这里来了。
常伯樊在常府长大,从他下地的那一天起,常府里的事就从没有断过一日。
活在阴云下的日子久了,他跟这府里的诸多人一样,难免染上这府里阴郁愤怒的气息,可后来他到底是自立自强了,心性也强韧了些,再回过头去,就有些了解常氏一脉中人的样子了。
“是三叔来了。”常伯樊客气地笑。
“唉。”常猛叹气,陪笑。
“您坐,苑娘,”常伯樊回首,与身后的美娇娘道,“叫三叔。”
等她过来,又跟她解释道:“三叔是个和善脾气,难得的好性子。”
他话里的褒意很明显。
“三叔。”苏苑娘福腰,施了一礼,抬头看人,隐约对此人有印象。
她思索了半晌,想了起来,这位三叔,是常守成家的三儿子常猛,苏苑娘记得他,是因他死后,他们家出的一件事。
苏苑娘不禁看向了堂内的那个脸色阴戾的年轻人。
她记得他。
常顺如,常猛的小儿子,就是他在常猛死后,搅了常守成一家安宁,助了她一臂之力。
当年常猛因被人发现与其父的小妾通奸,之后小妾被私刑处死,而常猛被打了几十仗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他死后还没出三个月,就传出了他的寡妻勾引常守成老妻娘家的侄儿不成,羞愧自尽的消息,于是后面就出了此子携人证把祖母、伯母与祖母侄儿告上公堂,道他父母之死,是三人串通所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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