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不需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顾砚书在手中的账册上勾画下最后两笔后,将其放在了一边。
“比如说拦住赵二狗,给他找点麻烦什么的。”秦灏越说,便越觉得这件事可行。
以前这赵二狗可没少给大皇子府上送钱,把秦灏气得不轻,现在既然有机会找赵二狗的麻烦,秦灏自然不想放过。
然而还不等秦灏行动,便被顾砚书个拦了下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
“为什么?”看着又重新从一旁拿了一本账册的顾砚书,秦灏有些不解。
“先不说赵二狗只是个奴才,五皇弟同他计较没得降了身份,就说现在大皇子在我们手中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心中正是憋着火的时候,为了个奴才,给他送筏子,不值当。”
顾砚书低头快速地翻看着手中的账册,语气不急不缓:
“这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做人做事留一线,以后才不至于把自己的路走绝。”
在顾砚书看来,赵二狗虽然可恨,但也只是个听人行事的奴才,还不值得他费心思去做什么。
现在长乐赌坊关门,赵二狗也被逼得离了京,这种
情况相当于秦晟已经被他们砍掉了一直臂膀。
都说穷寇莫追,他们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去赶尽杀绝。
秦灏刚刚会说出去找赵二狗麻烦这样的话,也只不过是想到了以前赵二狗做出来的那些事,气急之下才想出来的昏招。
现在听到顾砚书的这番话,也很快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
“三皇嫂说的有理。”
便也不在赵二狗身上做纠缠了。
说完了长乐赌坊的事,或许是见顾砚书和秦戮都在忙,秦灏倒是安静了好一阵。
在这期间,顾砚书又看完了两本账册,才放下手中的笔,然后将兴仁从门外叫了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又从一旁拿起了一本书,翻开之后快速地浏览着。
秦灏看着顾砚书的这番举动,以为他这是忙完了,直接开始见缝插针地找起了话头:
“三皇嫂,皇兄前两日让我将那几个说书先生送了过来,说是你要的?”
“嗯,的确是我要的。”顾砚书快速地翻看着手中的书册,微微点头。
“三皇嫂要那几个说书先生做什么?”
前两日秦灏忙着在京中散播流言给秦晟添堵,听到秦戮说要说书先生,也没多问,就将人送了过来。
现在他闲下来了,自然就对顾砚书要这几个说书先生的原因感到好奇了。
只不过这次,秦灏并没有得到顾砚书的回答,因为坐在一旁低头看公文的秦戮先一步开了口:
“砚书的嫁妆中有两间茶楼,砚书看那茶楼平时客人不多,就想找几个说书先生过去,看能不能改善一下。”
“是这样吗?”
秦戮有些不相信,经过前几天的几件事,顾砚书现在在秦灏心中的地位,甚至达到了差一点就能同秦戮平起平坐的地步。
在秦灏的心中,顾砚书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有他的深层含义。
要几个说书先生过去仅仅是为了改善一下嫁妆中茶馆的生意,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顾砚书做事的水准。
顾砚书当然知道秦戮为什么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