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顾砚书靠一个简简单单的赌局,就赢来了一笔就连自己也拿不出来的钱,这怎么能够不让秦渊惊讶?
“原本三皇兄并不打算去赌坊将这笔钱财取回,但又想到现下三军粮草紧缺,国库空虚的情况,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去赌坊将这笔钱给取了回来。”
这个时候,一直跪伏在地的秦灏再次开口了,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秦灏的话是说得好听了,然而在殿内的秦晟以及户部的官员,听到这番话之后却是面色铁青。
什么叫做想到三军粮草紧缺,国库空虚,才不得不拿这笔钱的?
你们昨天去拿钱的时候不是挺开心挺得意的吗?
就在秦晟给手底下的官员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面去反驳秦灏的这番话的时候,秦灏却丝毫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停顿了几息后,便再次开口:
“三皇兄虽然将这笔钱拿回来了,心中却甚是惶恐,于是现下托儿臣前来向父皇请罪,并表示愿意将这笔钱财尽数捐出,以填补国库所需。”
此话一出,大臣们再也顾不上还坐在殿中的秦渊了,纷纷惊呼出声:
“什么?”
“尽数捐出?”
“一百二十一万两银子,厉王殿下一点也不打算留下?”
……
但能够站在金銮殿上的,到底都是做了好几年官的老油条了。
在短暂的惊讶后,都纷纷回过了神,压住了心中的
万千思绪。
不多时,殿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秦渊才缓缓出声:
“厉王他真这么说?”
“回父皇,儿臣不敢有所欺瞒,三皇兄的确是这样说的。”秦灏的身体向下俯了俯,语气恭谨。
“一百二十一万两,他就舍得?”秦渊沉声询问,语气喜怒不明。
“回父皇的话,三皇兄说这本来就是意外之财,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况且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三皇兄也想为三军的将士冬天的添衣加餐,尽上一分绵薄之力,还请父皇成全。”
秦灏从善如流地回答。
秦渊听后,也没说成全不成全,只在微微的沉默后,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朕记得你刚刚说,是厉王妃在大婚前因为贪玩,才去赌坊押了注?”
“是。”秦灏点头。
“那厉王妃呢?他对于厉王的做法,没有意见?”秦渊继续询问。
“回父皇的话,三皇嫂说,他当初会去押注,一是因为贪玩,二是因为见那赌坊开这种赌局败坏三皇兄名声,实在可恶。气愤之下,才做出了这桩糊涂事。”
秦灏稳了稳心神,稍稍吸了一口气,微微停顿后,继续说道:
“当初三皇嫂押注本就不是为了钱财而去,所以对三皇兄的安排并无意见。”
秦灏说完这番话后,秦渊就没有再询问其他的问题了,却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静。
就在大臣们心中犯嘀咕的时候,秦渊终于开口了,一开口,便将秦戮与顾砚书夸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