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这三皇子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若不是今日三皇子和承恩侯爵府都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囍字,他们甚至都快要怀疑是自己记错了日子。
终于,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这吉时都快过了吧?”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早就等的有些难受的人们,终于忍不住开始接腔了:
“还没有,但是也快了,也就剩一个时辰不到了。”
“那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我要是知道我还能在这儿坐着?”
“你们说……这……三……新郎会不会就没打算去迎亲?”
“不能吧,毕竟我们天齐可没有这个规矩。”
“就是,除了真的是病到下不了床的,哪有新郎不亲自去迎亲的道理?”
“这……可难说,毕竟那位可不像是会循规蹈矩的主儿!”
……
一时间,茶楼里充满了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可无论是谁,都不敢直接说出秦戮的名字,甚至连一句“三皇子”也不敢提,只敢用“新郎”、“那位”等称呼代称。
可见秦戮在燕京百姓心中积威之深。
可即便是这样,大家也不敢多聊关于三皇子的事,于是这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这场婚礼的另外一个当事人身上——
“哎,你们说,要是那位真不打算亲自去迎亲,那咱们今天不就白守了么?”
“白守什么呀?就算这边没动静,时辰到了,顾家那边也该有动静了!”
“说的也是,不过要真是这样,那顾四少爷这脸可就丢大了!”
“呵,要我说啊,他就是活该!你想想他以前多嚣张?把咱们放到过眼里吗?现在不还是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了?这圣旨下了之后,我就没见他出过门!”
“啧,我要是他啊,我也没脸出门!”
……
与提到秦戮时的谨慎与小心不同,说到顾砚书的时候,众人显然就肆无忌惮了许多。
说到最后,甚至还有不少人的脸上还出现了类似于嘲讽、幸灾乐祸等情绪。
由此可见,这顾小公子在京城的人缘,属实是不怎么样。
因着没有顾忌的缘故,大家似乎像是找到了话头,三言两语地开始说起顾小公子以前做过的那些“好事”。
直到人群中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那边好像有动静了!”
这一道声音,让原本喧闹的茶楼在瞬间便陷入了寂静,原本正在说话的那些人,不仅消了音,甚至连动也不敢多动。
直到街道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马蹄和脚步声后,众人才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行穿着喜庆的人从三皇子府邸的方向而来,随行的还有吹奏着喜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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