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趁着大牛不在,她又给胖女人修理了一顿,冒着大雨跑出来,她想到了绿璋的庄子在这里,就跑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来求救还是来泄愤,反正这里是她唯一一个能投奔的地方,毕竟她手里还握着最后的一点武器。
等安妈妈把她给带入了小花厅里,她看到了一副山水画屏风,却没见绿璋的人。
“顾……我大姐姐呢?”
安妈妈心中冷笑,面上却淡然道:“大小姐说了,她怕二小姐看到她不痛快,所以就隔着个屏风见。”
“她不愿意见我就明说,说什么我见她不痛快,真是笑话。”
看来一个月的乡下生活还没磨损她的脾气,安妈妈笑着回过去,“怎么能是大小姐不愿意见您?龙舟会上借着她的名头干下污秽之事的可是二小姐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顾茵张口结舌,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哪里污她清誉了,我有说我是谁吗?”
安妈妈这次但笑不语,只是站在一边。
顾茵忽然感觉到两道冷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顿时瑟缩了一下,这才想起可能顾绿璋就一直在屏风后面看着。
“顾绿璋,是你在里面吗?”
“顾茵,你既然已经嫁人了就该好好说侍奉公婆伺候你家夫君和他太太,来我这里干什么?”
顾茵咬牙切齿的说:“都是你,你害我被弄到那个死人坑里。我不管,你必须把我给弄出来,还要给我一处田庄,也让我住着。”
绿璋笑了,早就知道她来没好事,可是这样的理直气壮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顾茵,你说话注意点。跟人通奸的是你,嫁给那家人也是老太太做主,你怎么诬赖到我头上了?”
顾茵不能说是因为算计你不成的结果,她只是一味的撒泼,“我不管,你这庄子该有我的一份,我还叫你娘也是母亲呢。”
她都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了,绿璋觉得今晚实在不应该见她。可是既然撕破了脸皮,不说点什么也不甘心。
“顾茵,你的娘是徐氏,我的娘是陶夫人,我是嫡你是庶,这本来就是不一样。你娘是个贱人你也是个贱人,你娘勾引我爹生下你这个小贱人,还一天到晚想要害我。看看你的下场,你们母女整天卖惨卖可怜,可对别人做下那些黑心事就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也不一定能做过,你还好意思来指责我?这样的雨天,谁看到你来过我的庄子?要是我把你绑起来扔到河里,只说你是淹死的,你说有没有替你喊冤叫屈?”
顾茵瞪大了眼睛,“顾绿璋,你敢。”
“我敢,我当然敢!要不是念在我们是一个父亲的份上,我早就在你一次次害我之前把你给弄死了,你以为你还活到今天?”
顾茵真是怕了,她来的时候一腔愤恨,觉得她现在的境遇都是绿璋的错,却忘了人家现在要弄死她比碾死个蚂蚁都简单。
其实这也是因为这些年绿璋对她的忍让,虽然她经常叫板,可每次都落不到好,而绿璋觉得自己父母的爱兄弟二叔的宠什么都有了,就不跟她计较。
却没想到这份不计较成就了她的蠢,她以为现在绿璋还能跟她不计较。
“顾绿璋,你不得好死!你以为把我弄死你就能好吗?我告诉你,顾扬骁不会让我们顾家人好,他恨不能杀光了我们全家。”
屏风后的绿璋紧紧攥住了衣角,怎么又是说顾扬骁的?
她气的脸都青了,厉声喊道:“没规矩的东西,安妈妈,给我掌嘴。”
立刻有俩个高大的侍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左一右压住了顾茵的胳膊。
安妈妈狠狠的扇了她好几个嘴巴子,“二小姐,祸从口出,你可要记住了。”
顾茵给打趴在地上,口角流血头发凌乱,看着十分可怜。
她爬起来,用染血的目光死死盯着屏风后面,“顾绿璋,你别自欺欺人了,顾扬骁现在是什么做派你还不明白吗?我这么说不是没根据的,你道他是谁,他就是当年被祖父几方军阀围攻屠城的英家后人。”
“还敢胡说,安妈妈,还不撕了她这张嘴!”
“我没胡说,我虽然没证据,却听到我娘跟人偷偷这样说过。还有爹和你哥哥,都是给他设计害死的,他是在报仇!你这个蠢货,还把他当亲人。”
安妈妈一看事儿不好让人给拉出去,顾茵凄厉的叫声比雷声还尖锐,安妈妈喊着:“还不给我堵上她的嘴!”
终于安静了,可啪的一声,把安妈妈吓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