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在军人世家,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父亲杀人,也见过十几岁的哥哥把刀子捅到杀手的肚子里。在强者面前,弱者的哀求只能让他们更兴奋,更疯狂。
死不可怕,可是太不甘心了。
绿璋闭上了眼睛,就当给疯狗咬了一口,反正她总有药劲儿消失的时候,到时候一定跟林河同归于尽,她顾绿璋可不是了谁能都捏的软柿子。
林河见她闭上了眼睛,以为她已经被药物降服,脸上乐开了花。
他激动的手都在抖,顾凤山,老顾呀,你的女儿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人了,你倒是有本事从土里爬出来打我呀!
他哈哈狂笑,以为人生已到巅峰。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脑后一阵风声,他刚要回头就给人用他脱下的衣服盖住了头,接着后脖颈子一疼,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而且毫无声音,床上闭着眼睛的绿璋毫无察觉。
男人赤红的眸子似要滴血,在看到林河丑陋的身体后那一条条血丝是要爆裂开来,十分的可怕。
他一脚踩在了林河那丑陋之处,捻了捻直接给踹下去……
昏死的老头子发出一声惨叫,却很快被他自己的亵裤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闷哼。
男人的大手几次捏起松开,额头青筋乱蹦,才熄了要凌迟杀死林河的念头。
他一个箭步跃到床前,看着少女一脸的泪,痛苦的闷哼让他像一头负伤的野兽。
重重一拳打在了牙床柱子上,那床遭受了重创发出苟延残喘的咯吱声,眼看这就要崩塌。
他把人裹着被子抱起来,神志昏沉的少女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只在梦里出现的英俊脸庞。
“二叔,是你吗?二叔,我难受。”
“别说话。”他说着,伸手在她脑后的穴道一拍。
绿璋的小脑袋无力垂到一边,给男人大手妥善按住。
几道黑影无声的闪进来,低声道:“二爷,已经把路清好,您从后门走。”
顾扬骁点头,“那前门呢?”
“暗五扮成您的样子跟顾副官已经走了。”
顾扬骁这才放心带绿璋离开,剩下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把林河揍了一顿。
不死留口气,二爷说就可以。
黑漆马车驶向深巷的院落里,跟着黑漆大门关上,顾扬骁从车里抱出了还在昏迷的少女。
驾车的车夫暗卫摘了毡帽,正是燕池。
他轻声对顾扬骁说:“二爷,查清楚了,大小姐中的是合欢散。”
顾扬骁黑着脸道:“我要的是解法。”
“这个……没解药,只能阴阳交合。”
“混蛋!”顾扬骁扫落了桌上的东西,一套雨过天晴汝窑茶具摔得粉碎。
燕池早就退出去,他跟着门喊,“二爷,为了大小姐您就别迟疑了。我刚接到消息江浩源也失踪了,我这就带人去查,制造您在找人的假象。”
顾扬骁想找盏冷茶灌下去清醒些,可是茶具已经给他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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