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皇帝没有允诺,但大朝会上由豫章王提起的条陈,随着豫章王的名声显赫,日后总会让人再提起来。
正是花花轿子有人抬,马屁也要拍的无声无息让人觉得好觉得畅快。
而不管如何,姜晟也是为了她呢。
心柔软的一塌糊涂,脸上自然也温柔似水,姜晟看在眼中眸光渐渐幽暗。
忽的姜晟站起来,在谢玉惊愕的目光中走到谢玉身侧伸臂抬起谢玉的下巴。
谢玉还在想着姜晟为何突然站起来,然后就看着姜晟走近,正就在她的眼前抬起她的下巴。
下巴的肌肤如被男子的手指抬起,有些陌生。
但心跳突然加快,全身再度没了力气。
紧跟着姜晟的面庞在谢玉的眼前放大,唇角边覆盖上了他的。
先是柔软,随后毫无缝隙。
谢玉落在桌上的手一翻,碟子咣当栽倒,谢玉正要推开面前的人去捡,人家低喃了声“专心。”
“……”
碟子随着姜晟的这一句没了动静,唇齿间满满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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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江州。
冬日大雪漫天。
不同大炎境内有些地方百姓凄苦无依,衣不遮体,饭不得食的揭竿而起,这里百姓穿着也是一块儿补丁挨着一块儿补丁,但好歹都能有的吃,有的穿,如今临近过年,家境好一点儿的还能在街上买卖些物件添补家用。
头上身上带着雪花,顾不得擦拭,想着来一斤肉两斤肉除夕的时候包饺子吃;那边的春联好看,边角还镶着金边,若是找巷子里的教书先生写一副,总能再便宜几个子儿,还能给娃娃买糖吃。
算计着怎么花费最省钱,还能过好日子。
百姓家也就是如此。
虽穷乏但对来日还是憧憬,农家是最清楚来年收成如何,但看今年里的大水还有冬日里下的几场大雪,可见来年必定是丰收之年。
浅浅的热络欢庆在街头巷尾散溢开来,城楼四周的兵士们肃穆沉静之余也都带着笑容。
城楼之外,有官家的车马停靠,兵甲护卫哨探远去,是在恭候什么人。
听说朝中派来了新的观察使,衙门里往往冬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爷们也难得的早早的迎出来。
十多里之外,一行人在风雪中踢踏而行。
谢玉靠在车厢里,正在做梦。
昨夜入宿的民家太穷,穷的暖炕也没有,她几乎是冻着过了一晚。
她不是故意要住在百姓家里让自己不舒服,还让百姓惊慌忙碌唯恐照顾不周,而是身为观察使,她总要知道百姓家里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因为一年前她定下的策略,几乎席卷了大半个大炎的旱事洪灾也没怎么光顾江州,江州的百姓比其他地方都要好一些,可也就只是好一些。
即便粮食多少减产,苛捐杂税之类仍是没有减免。
她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提到这一点,所以江州这边就没人管?
官就是这么当的?
谢玉上车的时候愤恼,但随着车马摇晃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里是姜晟从京都离开时候的挺拔英姿,后面周身环绕的蓝框也都是谢玉有印象或记得还算清楚的名字,他们大都是日后支撑姜晟的班底,当时谢玉看到的时候都在怀疑皇帝是不是故意派那些人过去辅佐姜晟的。
只是去平叛义军,没必要带这么多人吧!
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料,那些人都是派过去协理地方的。
平叛是一,收复城镇,治理地方,百姓们安居乐业为二。
谢玉突然有些后悔她没有跟姜晟同行。
若是同行,她更能帮助到他啊!
不对,她不能太冒头,不然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只是这样每日里飞鸽传书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