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道“左右两侧心怀不轨。”
姜晟道“我派人过去?”
“告知王爷大元帅便可。”谢玉道,“王爷大元帅久经战事,必会有所安排。”
“也好。”姜晟道,“不过玉兄也说过,靠人不如靠己。”
“这是自然。”谢玉道,“不过,你也要小心自己。”
姜晟扬唇“好。”
东阳城的官衙不大,没几步就到了后面正堂。
正是如姜堰所说的如家宴一般,坐上只有大元帅,汉王,汉王世子,姜晟,她,五人。
汉王回转并州,节度使还在镇守阳门关,观察使原来坐镇并州,启程往东阳城过来还需几日,一句话,除却谢玉,在场的另外四个都是姓姜的。
皇帝薨逝,饭菜简单些,没有鹿茸燕窝倒也还有牛羊肉。
称不上丰盛,但可见姜堰的用心。
谢玉从大元帅汉王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两位面带笑容的都在夸奖世子准备的好,正和心意。
只是这场面的夸奖刚开始,姜堰就起身跪倒在汉王面前,眼中含泪。
“儿臣有罪。”
“这,这是怎么说的?”姜维怔楞。
姜枫下了席面亲自的扶姜堰起身“堰儿啊,你,哪里有罪?可是谁说了什么?”
姜晟看了眼谢玉。
谢玉眯起眼睛。
姜堰眼中饱含泪水,道“不关谢大人的事,是儿臣疏忽。”
尼玛姜堰,果然奸诈如斯。
谢玉起身长稽“请王爷恕罪。”
“谢大人!”姜枫周身冷意四溢。
“父王!”姜堰抓住姜枫的手臂,眼中泪水滴落,“儿子愚钝,儿子以为守住东阳城,守住并州就是不负父王所托,若非谢大人提醒,儿子却是不知父王和四弟在外是如何的惊险颠簸。”
“身为父王的嫡长子,儿子本就该以身替父为苦为难,却不想是父王为了儿子几般险象环生,孩儿愧恨不已。前日听闻皇伯父之逝,孩儿如五雷轰顶,幸得天垂青怜,父王四弟安然回返,孩儿惟愿叩苍天,只念父王和四弟能平安顺遂。”
言罢,又是挣脱了汉王的手,再度叩拜。
其孝子之意,昭昭可见。
汉王长长叹气,扶起姜堰强压着让姜堰做回到了位子上。
“为父临走之时早已经料想到了最不堪之境,既当初做了决定,为父就不会后悔,如今你我父子三人再聚,飞戎也指日可逐出我大炎之土,可谓苦尽甘来。”
“那些不好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为父现在只想让你皇伯父能瞑目。”汉王语重心长。
“是!”姜堰重重点头。
“好了,好了,用膳,用膳!”大元帅姜维打着圆场。
饭宴再次进行。
一个夸汉王教子有方,另一个说是世子自己有出息,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过稍加点拨,姜堰谦虚不敢受,姜晟也是敬重世子的主动以茶代酒相敬。
谢玉坐在姜晟旁边,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像是看戏。
先前她道出汉王四公子受伤之事,是汉王吩咐的,汉王说他大元帅都不会说经历了什么,也不会让姜晟有机会说,姜堰想要知道就只能问谢玉,这个时候谢玉不妨说些实话,看看姜堰会如何反应。
其实就是打草惊蛇。
目前看姜堰正就是得知了父王四弟差点儿死去,愧疚难当。
饭后,各自散去。
大元帅汉王就住在衙门了,按照两位的话说今儿晚上要彻夜研究如何战飞戎。
大元帅汉王两个蓝汪汪进了后衙。
姜堰姜晟谢玉各自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