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于走后程之又躺了一会儿,却是越躺越精神。
想起之前听孟来提起过,床事后神经过度兴奋,会导致失眠,所以她从不敢在剧组时睡前做爱。
她们嘻嘻哈哈,讨论着那些剧抛情人们到底是如何保持精力的。
明明奔波了一天,此时却毫无疲惫感。脑部神经跳跃着,想到许多事。
李正德那边在她完微博影射后安静了许多,似乎周于在这边的进展也很顺利。
她完全懂李正德的不安。明处的威胁并不可怕,不知何时会爆出的隐形炸弹才杀伤力巨大。
账本……她一直知道不会是空穴来风,李正德肯定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当初才不管不顾地撕破伪善脸皮,用尽手段折磨欺辱她,也要逼她交出账本。
她起床到镜前整理自己,才现锁骨下红了一片。
刚刚周于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吸吮着她的皮肤,还故意说“像朵花。”
他问她,皮肤怎么这么细,稍微亲一亲摸一摸就会红,让他都不敢用力。
她想,这样还不算用力吗。
每一块红梅似的印记后,都热热胀胀的。
热是因为过敏的反应。
胀是因为刚刚有人故意在本就有些红的皮肤上吸吮。
她手指抚了两下,回想起刚刚周于的失控,又捂着脸笑了。
程之特地找出高领的衣服,将残留着欢爱痕迹的丝扎起,盘高。才打电话给宋朝阳。
“您说我父亲的以前住的地方没动。”
“能带我去看看吗?”
他说的应该是父亲在安阳时住的宿舍,一室一厅。
那时候父亲常常被拉着应酬,有时候醉酒就直接不回家,住在宿舍里,也躲开妈妈的一顿骂。
程之倒也不是刻意避着周于,只是她心里一直记着周于背着身说的。
“我不能允许自己和贪官的女儿在一起。”
她抬头看见他背上挺直的脊骨,写满孤傲。化为带刺的利器,直直地戳向她。
只是那孤傲的脊骨刻在心里多少年,变成冲破云霄的参天大树。
最近的程之也一直在想,她一开始在周于面前刻意隐瞒身份,除了现实因素让她无法说出口。是不是还有无法以“贪官的女儿”身份面对他。
她在他面前总是小心地维持着体面,就连下半身失控的时候,也还有闲心思注意着避免因出汗而变得黏腻的脚心碰到他。
宋朝阳本就想带程之去看一看,接到程之电话时立马就放下筷子赶来。
就算书记已经被定义为罪人,可在他心里也是最顶天立地,温文尔雅的领导人。
自他之后,宋朝阳再也没见过那样务实、接近群众的人。
屋子是简朴的,摆设也很简单。坐上去会吱呀响的双人沙、一个最便宜的玻璃茶几,一张书桌,背后立着个小书柜,卧室便是一张木板床。
宋朝阳介绍着“以前书记刚来的时候,我们想给他好好拾掇下这个宿舍。”
“他说不需要,安阳穷,不需要在这些地方花钱。”
程之久远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是了,爸爸对这些从不在意。常常是裤脚被磨破边了才被妈妈念叨着换掉。
可是从记事时候开始,母亲的化妆台就像聚宝盆一样,东西只会越来越多。衣柜里每一季的衣服从材质到颜色,都陈列地像服装店展架一样。
妈妈是极讲究生活的人,与爸爸不一样。
耳濡目染下,程之把精致的生活当成是日常。
“我父亲出事前来安阳的时候就住这里是吗?”
“我想一个人在这待一会。”
她坐在书桌前,回想着小时候被父亲抱在腿上打扰他办公室,父亲按住她乱动的手。
他的习惯。
左手边的抽屉……拉开,果然有一本毛选。
程之忽然就没有力气去拿,泪水瞬间涌出。
“好好不要乱翻哦,爸爸最喜欢把重要的东西夹在这本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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