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钢铁森林走到小资街角。
慢慢感受到身体的疲惫,脑子反而愈清醒。
他以前也曾这样暴走过。
一次是高中毕业前夕,也是这样一个初春季节,姜易好忧心忡忡地和他说,爸爸要调任回北城,她可能不能在这里毕业了。
他没等她把话说完。
“姜易好,不要对我抱歉。”
“我们过的就是不一样的人生。”他告诉她,也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
可周于,为什么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这样的不甘呢。
他终于,把最狠的刀戳向她。另一头向着自己。
他不敢回过头看她的表情。
直到她转身离开,他在还热烈的西晒中暴晒许久。
突然亮起的路灯像泛着冷光的利剑,悬在他头顶。
他终于动了。双腿麻痹,迈出步像是踩在刀尖上。第一次心中空空没有一物,径直往前走,从学校的南门穿到另一个门,再绕到护城河边,走过热闹的人群……
回去时腿上被蚊虫叮了许多个小包,奇痒无比。
姜易好曾经问他血型,说自己是极易被蚊虫叮咬的o型。
他说不知道,从来没有机会查过。
“高考体检时就知道啦。”
可她也说错了,高考体检并没有查血型。
而且,血型和会不会招蚊虫没有直接关系。
大学的第一年,周于路过献血车,突奇想去献血,终于知道自己的血型。
B型。
另一次暴走是看到姜明章出事后的新闻,他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费尽力气与关系,直到两个月后传来消息,姜易好的户籍已注销。
那次几乎徒步走了一整天。
他不多的情绪崩溃,竟都与她有关。
一颦一笑都拿捏着他的情绪,呼吸都被她的嗔怒喜悦掌控。
人可以放弃许多东西。
却无法放弃呼吸。
他可以失去许多,但不可以再失去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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