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有一定自主权的艺人不一样,程之参加会议只是被告知方案,没有任何决策权。
甚至她觉得不妥想要提出一些建议,都是咏姐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会考虑的。
“我不想把商务的重心放在美妆上,你们也知道我日常分享的基本都是日用或者家装,衣服分享的都比美妆多。”
商务团队的领导与正在做ppt表的人交换了个眼色,又看向咏姐,见她不说话才笑着对程之道“你可能不知道,市面上美妆的单子量大也好接,也最省事,拍个图就行。”
咏姐见程之皱了眉,站出来出来打圆场“我倒是觉得之之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她的定位与流量艺人不一样。”
“美妆这口饭谁都可以吃,但我们程之是出了名的素颜就绝美,妆面对她来说增色并不多。”
“日用、家装这种上档次的,客单价还高。就瞄准她的独特定位吧,‘品味最好的女明星’‘生活最精致的女明星’。”
会议结束时才下午三四点,咏姐本想拉着程之出去吃下午茶,程之推拒了“和孟来约了。”
咏姐见团队的人都走了才缓了语气,走到程之面前拉着她的手,“好啦,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吧?”
程之随手推过身边的椅子让咏姐坐,笑道“哪能呢,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你知道就行,你年纪在这,想真的闯出什么名头也难了。一年拍两部戏,接点商务,够你生活的就行。”
“但我是不忍心委屈了你,再过个几年,现在这样的资源都没有了,你又该怎么办?”
她低了声音,又一次劝道“程之,你上点心。像你这种不算红,没什么指望能闯出去的,人家都早早物色好了,不找个富二代官三代的,也安心做小城贵妇去了。”
“好好的,别浪费了你的外貌资源。”
被如此直接地泼冷水,程之也不生气,笑着看了眼咏姐,好奇道“说起来我倒一直有个疑问……”
“我这种咖位的,不应该由您亲自上手带,这几年也没混出个名头,您怎么还对我这么上心?”
程之知道,像她这种小虾小蟹,哪里需要公司的商务团队特地为她开会,一般都是能接到什么就接什么。要是在之前,咏姐忌惮周于,对她上心是自然。可现在却是为了什么?
“你才觉察出不对来?”咏姐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我也一直想问你呢,你到底有什么大后台?”
话说的这样明白,程之当然能猜出一二。
出了门就给江木离去消息,“谢谢。”
她曾以为她没有像别人一样被拉着参加各种酒局饭局和花里胡哨的商务活动,都是因为她一开始就态度坚决。
如今想来,是她一直被暗中照拂着而不自知。竟还以为是自己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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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到了周于公司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干脆就躺在他办公室的沙上休息。
昨晚那一番折腾,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实在疲惫。
周于开完会后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她长长的头像缎一样从沙上垂下来。晚霞笼在她身上,落日中最绮丽最温柔的那一道被窗帘滤出来,温柔地拥着她。
乌中两颊霞光艳丽。v领小衫也成了被风吹散的云朵,隐约露出一抹瓷白天色,模糊了山峦起伏的边线。
似曾相识的画面悠然地穿过时间,柔柔地击了他一下。
也是这样一个傍晚,他被老师叫去研究一道难题,看看到底有几种解法。
回到屋里,本该在订正错题的姜易好也是这般。脸枕着手,头垂下来,在他那张破旧的书桌上恬静安睡。
他放轻了呼吸和脚步,用最缓慢的度关上门。头脑风暴后的疲惫一扫而空。
原来生锈的铁门在足够轻缓的动作中也会无声无息。原来浪费时间,也并不是毫无意义。
夕阳只照着她的一边侧脸,红扑扑的诱人可爱。嫣红的嘴巴被手背挤得高高撅起,像悄然向他展开的花瓣。
周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她身边,这样近距离地盯着她。
只知道胸口快要爆炸了。
烧成火一样的霞光全部烧到他的身体里去,变成画笔在他心里乱舞着。
当晚,他便从梦中惊醒。
原来会爆炸的不止胸腔里不受控制的心跳。
还有丑陋狰狞的,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吞噬他,突然揭露出本来丑恶面目的欲望。在睡梦中爆炸。将他长久以来的认知击溃。
周于,你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正直向上,更没有你追求的那样心无旁骛。
他的手心又麻又痒,好像白日里悄悄接了一把的头,都在他的手心里根植下去,突然盛大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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