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无所谓,她只想抱着妈妈的遗像。
可伯母温柔地把她手里的遗像拿走,握着她的手,“好好,你爸爸之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啊,u盘或是笔记本,或是电脑、手机?”
她摇头。
后来,李伯伯来问她,也是和颜悦色“好好,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见过你爸爸记录的一个表格,上面都是人名和数字。”
她还是摇头,她头很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问了一次两次,终于他们不对她笑了。将她锁在阁楼里,大夏天太阳很晒,从斜窗里全部落下来,晒得地板都烫。
李叔叔在外面怒吼“什么时候说实话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想不起来就在里面给我一直想!”
她不知道他让自己一定要想起来的到底是什么,她不在意。只是躺在地上,躺在刺眼的阳光底下,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自己在草地上放风筝,想起大西北的风沙,想起川渝的雾,想起……想起祝安县的周于。
想起她认识周于的那个夏天。
是不是也这样的热,也有这样明烈的阳光。
她不知道在这间阁楼里待了多少天,久到她把过去的岁月都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她从不知道自己记忆力好,原来许多场景再回忆起来,她能记得那样的清楚,甚至能再历当初的心情一样。
周于以前也夸她记忆力好,甚至开玩笑说,她不需要动脑子,只需要背题目,做题时候把数字换进去就好了。
那时候她和他生气,觉得他是嫌自己做数学题绕不过弯儿来,变着法的嘲笑她。
她赌气不去找他学习,周于过了两天来敲门,端着一盒蛋糕。
“市的人说,这个蛋糕最近很受欢迎,女生们都爱吃。”
她吃了,甜到腻。并不喜欢。
可心里却乐得比蛋糕还甜。
她突然,好想再吃一块儿甜到齁嗓子的蛋糕啊。
她敲门,敲到手腕疼,伯母隔着门和她说“你交代了吧,也少受些罪。”
怎么求也没求来那块蛋糕。
程之觉得自己都快被关出精神病的时候,她终于被放出来了,因为好几个叔伯阿姨的求情,她才终于被放出来,时隔两个月后。
李伯伯还是一副慈祥面孔“好好啊,以后想起什么要随时和伯伯说啊。”
几乎不是个人样被关了进去,真的像个鬼样又被接了出来。
江叔叔给她找了心理医生,治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像个正常人。
程之见到阔别已久的弟弟时,他已经两岁了。可舅舅说他可能有自闭症,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样。
她终于明白,爸爸妈妈高龄也要再生一个孩子的原因。
她终于,有割舍不掉的责任,有必须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
舅舅让她留下来,可她知道不行。妈妈隐秘生子,没有人知道。她不能让弟弟被李正德现,不能让弟弟也去遭一波那样的罪。
她回到美国,做程之。
在便利店打工,在餐厅做服务员,利用学的专业画手稿低价卖给设计师,用自己的审美去买手店做销售,兼职做翻译,她想尽了一切办法,用除了睡觉的所有时间去赚钱。
打给舅舅。打给慈善机构。
周于说过。
错误不可怕,有错及时改正就可以。
她会用自己的一生去为爸爸的错误赎罪。
而那些人的错误呢?与她无关。她只需要眼观脚下,做好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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