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於蜚的眼神变得锐利,极有侵略性,“我们以前曾经在一起过,是吗?”
他哑然,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来了!
“你更紧张了。”单於蜚摊开手,“觉得我太可怕的话,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他提起气来,“是。”
“嗯?是什么?”
“我们……”他情不自禁地抓了抓西装裤——这个动作相当失态,将内心的惶惶暴露无遗。
单於蜚悠然地等着他,还端起杯子,喝了口红茶。
他是真的不想说以前的事,单於蜚的冷漠令他越发慌乱。
“我问你,是因为我忘记了。”单於蜚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也许是分手的伤痛太深,我才把与你有关的一切忘记了。”
他难过地吞咽唾沫,眼眶酸胀。
“你早就猜到了。”单於蜚笑了笑,“我查过以前的事,但能够查到的不多。只有你能够还原我们这段感情的始末。”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单於蜚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忘了给予他的百般好,忘了童年的那只金色凤凰,只知道被他追逐、被他抛弃。
只有遗憾与恨被捡了起来。
酸楚之余,竟是感到一阵轻松。
想不起来最好,忘了这份感情的起始最好。
“抱歉。”他说。
“和我分手的时候,你也是说的‘抱歉’吗?”单於蜚问。
他脸色苍白下去。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帮我想起来,不急于这一时。”单於蜚道:“我不能接受有记忆盲区,那些忘记的事,每一件,我都要它们回到我脑中。这就是我向‘凤皇科技’提供资金的条件,你接受吗?”
他紧咬着牙,片刻,几乎是恳求道:“能,能换一个条件吗?”
单於蜚摇头,“恐怕不行。”
他沉默,手心的汗水弄湿了西装裤。
从G国乘数个小时的航班返回,他本就疲劳不堪,本来计划去酒店好好整理一番,再来明氏,可秦轩文不给他时间,说最好不要让单先生等得太久。
他精神不济,衣服也没有换,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此时更是每一步都被拿捏。
“这很困难吗?”单於蜚说:“据我了解,当时不堪一击的是我,重现当年的事,不至于你比我更难接受吧?”
他轻轻摇头,徒劳道:“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是怕我。”单於蜚轻嗤,“你我都是生意人,合作讲利益,也讲诚意。如果你连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
“我能。”他已经顾不得继续挣扎,脱口而出,“只要‘OBAC’提供资金,我什么都答应你!”
单於蜚笑了,将一盒纸巾递到他面前,“洛先生,你真的很紧张,擦擦汗。”
他接过纸巾盒,眼神轻微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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