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这些。”
“哥,我很快就要满二十四岁了,我终于……要和你一样大了。将来,我每年都会比你大一岁,只有你,永远都是二十四岁。”
“在国外时,我总是想,得赶紧长到二十四岁,那样我说不定就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为周谨川自杀。”
“喜欢一个人,真会这么癫狂吗?除了他,便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想要?”
“我不会,哥,我不会像你这样。‘猎物’永远只是‘猎物’。”
院里起风,将枯枝吹得左右摇摆。
“你还是不赞同吗?”洛昙深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没由来地想起单於蜚受伤的手,还有看他时唇角牵起的笑,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摇摇欲坠。
看见单於蜚的手臂,单山海满眼恐惧,“他们……那些人又来了?”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单於蜚安抚道:“爷爷,您别担心。”
单山海将信将疑,犹豫了许久才说:“小蜚,小洛能不能帮帮咱们?”
单於蜚正在拆纱布,闻言动作一顿。
“他来过咱们家好几次,是你的好朋友吧?”单山海道:“他看上去,好像是能够帮咱们的人。”
“爷爷。”单於蜚打断,“您别说了。”
单山海一脸忧愁,“你们是朋友,你跟他说说,万一他愿意帮咱们呢?”
“我们不是朋友。”单於蜚看着拆下的纱布,“就算是,我们家的事,也与他无关。”
单山海在卧室门口呆立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空气里弥漫起药物的刺鼻气味,单於蜚敷好药,用干净胶布重新将手臂缠上,在书桌边面无表情地坐了好一阵,才拉开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书。
在第一次带洛昙深回来之后,他便将书塞到了衣柜最底下,近日才重新放回抽屉里。
翻书之前,他有些犹豫,手指压着书页,过了几分钟,终是没忍得住。
书页簌簌作响,停在夹有照片的那一页。
他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唇角扬起与挡刀那日相似的幅度。
“少爷。”林修翰无奈道:“安小少爷在楼下等您,说不管怎样,都要见您一面。”
“不管怎样?”洛昙深哂笑,“你没告诉他,他那个疯妈不让我见他?”
“这我怎么能跟他说。”
“那你就给明漱昇打电话,委婉地告个状,让明漱昇把他接回去。”
“这……”
洛昙深看了眼时间,“行了,就这么办吧。单於蜚今天去医院,我得陪他。”
林修翰到底没给明漱昇打电话,正想方设法把安玉心引开,洛昙深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洛少!”安玉心急忙跑过去,手几乎要扯住洛昙深的衣摆。
洛昙深轻轻一让,从容地笑道:“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洛少,我知道我错了。”安玉心紧步跟随,“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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