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怵。刚才单於蜚如何揽着他,他也想依葫芦画瓢。然而身高到底输了一筹,从后面搂住实在是很吃力。他略一嘟嘴,竟是推了单於蜚一把,将对方抵在墙边,自己欺身上前,一手撑墙,一手向下探去。
整个过程,单於蜚始终看着他的眼,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即便是最后那一下,也只是紧紧皱住眉。
他用纸巾擦着手,生出几分挫败感。
自己刚才叫得那么舒坦,单於蜚却一声都没吭。
是不满意吗?没有爽到?
他不常帮别人弄,因为根本不需要,但过去安抚那些“猎物”时,也不吝于给点儿甜头。人家谁不是躺在他怀里,一声声喊着“洛先生”。单於蜚倒好,冷着一张脸不说,连闷哼都没一声。
要不是方才亲手将那玩意儿弄出来,他都要怀疑这人无情无欲了。
单於蜚已经系好腰带,“我回车间了。”
“你就这么走了?”洛昙深喊。
“快打上工铃了。”单於蜚说。
“那也不能就这么走了。”洛昙深赶上去,扔掉擦手的纸,单手拽住单於蜚的衣领,“你还没给我反馈。”
眼前的人似乎在生气,眼角眉梢漾出的却是娇气,单於蜚看看地上的纸团,“那东西不能乱扔。”
“我知道!我一会儿捡!”洛昙深不依不饶,“刚才爽不爽?”
单於蜚不言。
“说啊。”
“我要是不说呢?”
“那你就别去上班。”洛昙深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矮榻,抬手一指,“你坐那儿去,我弄到你爽为止!”
单於蜚长吸一口气,将他的手扯开,“你不要胡闹。”
“你这是不尊重人。”
“我说‘爽’就是尊重吗?”
洛昙深挑着一边眉,“那你说说看。”
单於蜚瞥一眼时间,再不走真要迟到了,敷衍道:“爽。”
洛昙深顿时双眸雪亮。
“我走了。”单於蜚不欲再耽误,向门口走去。
“爽就继续!”洛昙深将纸团捡起来,恣意得很,“我还来找你,还有更爽的!”
单於蜚在路上洗了手,又将头埋到水龙头下冲。
冬天的水冰得蚀骨,他却顾不了那么多,只想让被挑起的灼热尽快冷下去。
洛昙深不像他那么爱自虐,独自坐在矮榻上冷静片刻,却也有些怅然。
本来已经打定主意放弃单於蜚。天下“猎物”那么多,不愁物色不到下一个。
但昨天那个出乎意料的相遇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单於蜚再一次在他最失落的时候出现,而他一消沉就控制不住情绪,就想被人陪着被人惯着,就自然而然流露出依赖与柔软。
他非要去单家过夜,然后一切失去控制。
单於蜚用手帮他,还让他躺在怀里睡了一宿。
现在,他也帮了单於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