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轩脸色涨的通红,怒道“你……你这刁妇,你怎能出尔反尔?”
文心并不看他,冷笑道“出尔反尔?我答应了你什么?”
“你……你……”这要他怎么说?
“大人明鉴,当夜事态乱成一团,那些巡防营的官兵自己都看不清是谁推了那校尉,见己方人受伤,他们立时就嚷着拿人,朱子轩推说是我,他的话便成了证供。可从始至终,除了他和他的人指证我,并没旁的证据表明我便是动手之人。”
“适才他当众休妻,在生死关头为保他自己而弃我不顾,在我还未定罪之时就急着划清界限,种种行为,还不够叫人看清他是什么人吗?敢问片面之词,如何就能定罪?他急于推我去死,不过是想我为他侧室庶子让路。他刚才亲口说,以后另娶,无法照应我的一双女儿……这样的人的证词,难道就可信了吗?”
“你胡说!我何时说过,不顾女儿……”
“你刚才不是应了?将孩子留在我娘家照顾?你我方才说的话,这么多人见证着呢!”
朱子轩瞠目结舌,隐隐觉得,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都像个引他上套的局。
“肃静!”刘旻敲了惊堂木,喝断了两人的纠缠,“即你二人各执一词,为彰显公正,本官便再传人证!”
他才要喊人,适才那玄容又跳了出来。“大人,小人愿为证!昨夜推了那校尉的,便是这位朱爷!”
“你……”
刘旻未呵斥完,王冲亦抱拳走了出来。“小人也可为证,昨夜伤人之人,确实不是这位夫人。至于是不是朱爷……”
他顿了顿,朝朱子轩露出微笑“朱爷,您还是自己说吧。”
“你们……你们为何要害我?我……我没有……我没有杀人……大人,冤枉啊!我没杀人!是她!是她杀了人!王公子和这位公子必然是她收买的……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
王冲冷冷一笑“王某被收买?害你?”
他不屑地道“王某替人作伪证的价码,只怕这世上还没人出得起!”
“让开让开!”正在胶着时刻,忽听一阵喧哗。
一队穿着铁甲的城防营士兵抬着一具担架,凶巴巴地推开人群朝这边走来。
有人瞪大了眼睛,望着担架上坐着的人道“那……那不是凌校尉吗?诈……诈尸了?”
就见凌天复骂骂咧咧道“哪个咒老子死了?”
扬声朝里头吼道“害老子摔破脑袋的混账何在?老子非叫他尝尝被开瓢的滋味不可!”
“怎……怎么回事……”朱子轩瞪大了眼睛,看着起死回生的凌校尉,“你……你昨晚……”
不是口口声声嚷着死人了,说他杀了人?连夜就见了官,抓人入狱……
“你固然盼着老子死!龟儿子!老子没死成,棺材里头睁开眼,找你索命来了!”
第92章
之前叫嚣着告官和惩治“杀人凶手”的一众城防侍卫痛哭流涕,纷纷扑上前来,喜道“上天开眼,叫我们凌大人活了过来,可喜可贺啊!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朱家夫妇对凌校尉动手,还致其重伤,仗势欺人至此,定要严惩,才显公正。否则我们这些当兵的在外流血卖命,保家卫国,却给人如此作践,岂不叫人寒心?”
刘旻黑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巡防营的人将凌天富抬进了公堂。
“肃静!公堂之上,请注意用词!”
师爷出声喝止了凌天富的骂骂咧咧,巡防营的人将担架放下,身后一个小卒竟还背着一把椅子,置于厅正中,将凌天富扶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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