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轻慢,移至里间桌前,丰钰侧头伏在案上,残烛微光映得她面颊绯红。
安锦南立在桌前,久久凝视她的脸。
喉结频繁滚动,双手要强加克制,才能稍缓体内越来越无处躲藏的渴望。
他独身太久,一经撩拨,便如洪水冲堤,无从拦阻
安锦南俯下高大的身躯,连背上难忍的伤痛似乎都觉不出了。
手那双染过无数鲜血,夺过无数人命,常年练剑骑马,宽厚有力的大手用惊人的轻柔的力度,微颤地拂过她颊侧的乱发,然后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他失血发白的嘴唇,贴上她的面颊,一寸一寸,细细的亲吻。
最终落在她微启的唇间
丰钰醒着。
从安锦南披衣下床,她就醒了。
多年奴婢生涯,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着主子的需求,便是寒冬腊月的夜里,她亦从不曾安睡。
安锦南从外回来,她不知该如何与他搭话,为免尴尬,只得假装熟睡着,怎料他
她睫毛轻颤,不敢动,怕让彼此更难堪。
可她又怎能任由他
下唇被温柔地噙住,他索要的越来越多
丰钰猛地直起身子,双手朝他推去。
安锦南似早有预感,顺势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捉住她的右手腕,身子倾过去,将她禁锢在他的怀抱和椅背中间。
他犹如醉酒之人,眸色朦胧暗淡,幽幽微光照在他半边脸上,神色冷硬得可怕,霸道地朝她倾来。
丰钰急速闪躲,避开他的嘴唇,口中窘迫地唤道“侯爷”
安锦南将她右手放置在自己腰间,另一手也朝她抱去,她被他箍住身子,抱离了椅背。丰钰急促地又喝了一声“侯爷”
她偏过头去,惶急地避让。安锦南的嘴唇落在她颊侧,然后顺着下巴,一路延伸去她颈中。
微刺的胡茬,剐蹭在她柔软的肌肤上,引起战栗的细细微粒。
她声音听来似恼似恨,“侯爷安锦南你”
下巴被强行扭转过来,双唇被覆住,幽怨不甘的控诉无奈堵回喉中,他强势的舌尖探了过来。
丰钰双手在他背上肩头狠狠拍打。安锦南是铁了心要安抚自己难捱的渴望。
他身下与她紧密贴合,可怖的壮硕硌得她小腹生痛。
丰钰在宫中十年,不是不懂那代表着什么。
她连呼吸都被夺走,理智被羞愤和恐惧占据。
唯有把心一横,狠狠地一掌抓在他伤重的背上。
“”
安锦南闷哼一声,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丰钰抓住时机,曲腿一顶,重击在他腹下最要命的部分。然后快速避开钳制。
安锦南霎时脸色惨白,前后皆伤。他没有去按揉痛处,双手撑在大腿上,微微弯腰,举目恨恨地朝她看去。
丰钰抹了把水光淋漓的唇角,她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安锦南忍痛追上一步,拽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