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从墙壁掉下来,证明封印在画中的魇魔已死,那幅画也成了一幅普通的画。这些封印着魇魔的画,虽然白天时可以毁去画布和画框,但画像却无法从墙上移走,或带离四楼,唯有将画中的魇魔完全杀死,画才会从墙上落下来。
不久后,晕满画布的血渐渐地消失,画框里只剩下一张空白的画布。
卢达和尤娜合作将空白的画框拖过来。
俞荔好奇地问:“你们收集它做什么?”
尤娜解释:“这些可是能封印魇魔的容器,虽然画里的魇魔已死,不过上面还残留着力量,需要带回教廷处理,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途呢。”
俞荔似懂非懂地哦一声,暗忖教廷果然很穷,还要废物利用。
褚撷走向下一幅画。
这是一幅秋景画,画中有一群西方古典贵族女人结伴出行秋游,她们穿着漂亮的衣服,戴着精致的蕾丝边的帽子,精致的首饰,丰胸细腰翘臀,性感又漂亮。年轻的女人们徜徉在金秋的郊外树林里,热闹极了。
但此时这群漂亮的“女人”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画外的男人,团团挤在一起,连手都不敢伸出画外——反正伸出去也要被他砍断的。
她们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画外的男人,仿佛在求他不要伤害她们。
虽然画里的“女人”柔弱而漂亮,格外惹人怜惜,但画外的男人丝毫没有动容,仍是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对准一个女人的心口。
女人们发现哀求无用后,终于露出她们可怕的獠牙,怒吼一声,一个女人张大嘴,露出尖锐的鲨鱼利齿,出其不意地从画布冲出来,朝画前的男人撞去。
褚撷面无表情地侧身,避开那颗撞过来的脑袋,然后毫不犹豫地挥剑,将那爬出画布的女人连头带身砍下。
其他人:“…………”真是太凶残了!
这么凶残的男人,果然是灭魔高手,好像一万美金一幅也不算什么。
被砍掉半截身体的女人一半身体落到画布外,一半消失在画里。
落在画布外的身体并没有消失,那女人拖着血淋淋的半边身体尖叫着想要爬回画里世界,却发现已经回不去了,发出尖锐的嚎叫声,在嚎叫中化作一阵黑色血雾消失。
这一幕实在是过于恐怖,俞荔面色发青。
尤娜低声和她解释,“画框封印魇魔,其实也提供魇魔休养栖息的容器,它们虽然可以从画布爬出来,但只能是身体的某一部份,并不能完全离开。如果在它们的力量没有达到足以脱离画框的程度,被迫离开画中世界,面临的只有彻底死亡。”
她侧首想了想,“就像你们华夏所说的,魂飞魄散。”
俞荔面色肃然。
这副秋景图里的古典贵女数量太多,褚撷解决时花了些时间,不过也没超过十分钟。
将画中最后一个手持一把遮阳伞的女人解决后,画布又晕染出一滩浓稠的血渍,从墙上掉下来。
卢达等人心情复杂。
尤娜高兴地说:“褚先生的实力果然不俗,卢达,这钱出得很值,你不要心疼。”
卢达不冷不淡地说:“出的又不是你的钱。”
尤娜讪笑,“哎哟,别计较那么多,等将这些魇魔都解决,我和欧文回去帮你向教廷打申请,让教廷帮忙报销一些。亲爱的,难道你看到这些魇魔被消灭不开心吗?开心点,就当前期的投资,咱们要将眼光放长远一些。”
卢达似笑非笑地说:“你可真会打算。”
尤娜小声地说:“这不是向古兹曼家的吸血鬼学的嘛。”
这世间妖魔鬼怪横行,黑暗生物虎视耽耽,教廷就算有心维护西方界的社会安定、人类安全,但很多时候也是有心无力。就像这次,不仅有可怕的魇魔,暗地里还有魔族作乱,以他们之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完,甚至可能中途一个不小心,让这些黑暗生物有机可趁。
褚撷已经展现出他强大的实力,证明这钱出得非常值得。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遇到这种事,如果还能得到像褚撷这般强有力的外援帮助,付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这回就当作前期的投资,说不定以后还能继续愉快地合作呢。
卢达冷漠脸,不想和她说话。
连续毁了五幅画后,褚撷将那把被魇魔血污染的桃木剑一扔,便离开走廊。